果然,也不知这小子说的善于奏笛是真的还是夸大其词了......
李晗察觉到欧阳越投向自己目光愈发奇怪,顿时感到自己在擅长的领域里遭到了一个外行人的轻视。
他愤愤地在脑海中搜刮着一些名词试图证明自己的实力,却发现好似真的遍寻无果。
最终李晗只憋出了一句:“这曲子我此前闻所未闻,应当是当世大家之现作。”
欧阳越:“......”
哎,算了,他这发小难得有个据他所言能拿得出手技艺,他就不拆台了,就算不精通,皮毛应当还是教的了的。
大不了等学了个入门,再换个人来教便是!
李晗看着欧阳越的表情,心中愈发郁闷,可又无从辩驳,只得“眼不见心不烦”,道了句:“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学笛要趁早,我回府收拾东西,今晚就到王府来,越你记得让人帮我把我住的院子收拾好。”
等他收拾了东西回来,这事儿便算过去了,嗯,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欧阳越只给了李晗一个眼神,没回话。
李晗:“院子不用太大,里面要有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注意情调!诶,对了,离正门略微远些,那些人来访时不轻易路过就最好了。”
不待欧阳越回应,李晗就快速离开了正厅,找到了自己来王府时驾的马,往太傅府里奔驰而去。
只留得欧阳越坐在正厅里,目光投向了手边的“松吟”,低声道:“要求还真多......”
又看向了剩下的几册宁珏赠与他的乐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当世大家.....吗,珏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从未想象过的!”
当晚,李晗就住进了越王府。
如他所愿,住进了一个“诗情画意”的院子,充分满足了他想做一个芝兰玉树翩翩君子的外部需求。
李晗也立即心满意足地开始教欧阳越奏笛。
知道他这发小虽对钱财外物不太在意,但在某些物件上可是小气得紧,李晗特地将自己的笛也带了来亲自演示。
他可不是没看见下午看到那册曲子他立时想借越的松吟一奏时,后者在他眼神暗示后立即投回来的“阴森”明示!
哎,从未见过一个当老师的如此憋屈......果然是寄人篱下啊!
欧阳越取来松吟跟着李晗的动作开始照猫画虎,却发现一个简单的指法学起来都颇费周章,更别说气息调和了。
第一次的,欧阳越感觉到了一阵挫败感。
没想到李晗还真有些本事......可是他能做到的我居然!
但想到珏儿递给自家的乐谱,还有岳父赠松吟时托付的神情,欧阳越还是忍下了言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