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半躺在小榻上支着脑袋睡觉,马车突然一停,她身体一震,揉揉迷糊的眼睛,打着哈欠,晕晕的挑起马车前的帘子,“重澈,怎么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眼睛瞪大瞬间惊醒,重澈已经和一帮黑衣人打了起来!
马车旁边还躺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看起来受伤不轻,另一个男子做在地上紧紧抱着他的上半身,也是十分狼狈。
两个黑衣人越过重澈挥刀向那两个百姓砍来,无意甩手脱出两个飞镖,挡开了砍向两个百姓的剑。
两个黑衣人这才注意到马车里有人,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刺向马车里面,无意身体后仰,两手食指与中指分别用力夹住两把剑,内力灌入,两个黑衣人震的虎口发麻不得已松开了剑,左手握着右手腕,似是很痛苦。
与此同时,无意将两把剑甩出,径直插入两个黑衣人的尸体。
她飞身出了马车,一脚踢在正要挥剑砍重澈的黑衣人握剑的手臂上,趁着落地之势,她后腿抬起狠狠踢在他胸口,“你去保护他们,剩下的我来。”
“是,少爷。”重澈解决了面前的黑衣人飞快的到了那两个百姓的身边。
一把剑从无意身后砍来,她侧身一闪,后面的黑衣人刹不住车直接刺到了前面黑衣人的身上,趁后面那黑衣人怔愣之际,她夺过前面黑衣人手中的剑一挥,后面的黑衣人也被抹了脖子。
几个黑衣人围攻上来,无意衣袍翻飞游刃有余。重澈那边也有几个黑衣人围攻,他借着手中的剑,旋身躲避之时顺手将黑衣人手中的剑挑开,再补上一刀,不多时黑衣人被他解决完毕。
无意也解决了她那边几个黑衣人,她走到重澈身边,只见重澈蹲着在给那个伤重黑衣人包扎伤口。
他一边包扎一边问:“两位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追杀你们?”
那位没受伤的中年男子看他们武功高强,马车华丽,想着他们身份不凡,他扑通跪下,周正的面容几乎快要哭出来,“两位小兄弟,你们可要帮帮我们啊!”
躺在地上的那位男子年龄稍长,也挣扎着想要起来,重澈赶忙把他按了回去,“大哥,你伤很重不能起来。”
无意赶紧把跪着的中年男子扶起来,“大哥,您赶紧起来,有什么尽管说。”
“我们是南部交州人氏,这次来建康府,是来告御状的!”
“告御状?”重澈大吃一惊。
“对。交州涝灾严重,皇上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到我们百姓手里的根本没多少,已经有好多百姓都饿死了,我们没办法才商量着到建康府来讨回公道,谁知一路受到追杀,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没受伤的中年男子语气沉痛,充满了对朝廷的指责,被现实逼迫的快要哭出来。
南部地区涝灾?
无意突然想起她在马场受伤那日,萧子良是为了赈灾一事进宫的,那如果这一状告上去会不会牵扯到他?
但是不论如何,这个忙她是要帮的。只是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有个人应该可以帮你们。”将军府人多眼杂,不适合把他们带过去。能插手这件事的也只有萧子良了!
“谁?”中年男子语气中掩不住的喜悦,只要有人能帮他们,乡亲们就有救了。
“竟陵王萧子良。”
“真的?竟陵王殿下真的能帮我们?”中年男子声音中含着不可思议还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