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人类。
天妖对于人类的发声方法，极度的熟悉。
这人类自天向地，挥出了一剑，天妖用上了自己的全部手段，都没能抵挡住这一剑，它以为的强大，在这一道剑芒面前，就像是纸片一样无力。
它整个的撕裂开，被斩入到土地里面，它身躯里每个关键的力量节点，都被这一剑精准的分离，这让它根本无法再从这土地里面站起来，只能在这里躺尸，无论千年万年，它都只能维持这个姿态。
这就是那一剑所携带的强大威能。
这之后，就不是天妖的故事，就是这些妖魔君主如何被关入到这里，那位天工门的祖师爷，又是怎么修建的这拈花如果大阵，这些东西，天妖其实也不了解。
只是这些妖魔君主们，一个个都挺有趣的，说话也好听，教会了天妖不少的东西，比如将这人类制造成只能思考的玩偶，也是这些妖魔君主教它的。
而且，那种变态的对人说话的方式，也是天妖模仿这一帮入狱的妖魔们，学到的东西。
余言其实也没想到，他这只是突发的一问，这没想到天妖竟然会这样的坦诚，这种坦诚让他都一时间有点无法作答。
这位天妖，已经活了余言根本无法想象的年月，哪怕他生命的大多数时刻，要么是在躲避，要么是像现在这样，躺尸在这里，可那些他所经历的事情，却将时间的重量，狠狠的摔在了余言的脸上。
天空？极境？洪荒？天海宗？
这个世界的过去，远比他想象的要丰富的多，在他所经历的那个世界，几百万年前，人类还只是树上的古猿，可按照天妖的说法，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人类是如此的强大，它们甚至能直接将某种称为“道”的强大物质，当作食物。
余言在心里做了一个自己熟悉的类比，这帮超远古时代的修行者们，它们是以人类之躯在进食中子星物质啊，这哪是人啊，这是吞星巨兽啊。
这样看起来，这个妖魔与武道的时代，在这过去的洪流面前，却是真的不值一提啊，余言在心中警惕的想道，原本他将自身实力提升到如此地步，还有一些小小的自满，可在听过天妖的这些讲述过后，这份自满，便尽数被消除了。
不过，说来也是，怪不得我觉得这天妖没有那种实质的邪恶。
原本这本来它就是心思单纯的生灵。
是被这些妖魔君主带坏了呀。
在天妖讲完它的故事后，它也很自然的问余言，“讲讲你的故事吧，比如你是怎么重新让仙法出现的，我很想知道，你背后的故事，在你们人类的语境里，这应该叫做平等交易吧，我讲一个故事，你也得告诉我一个故事。”
“如果只是故事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只不过并不是我的，但我可以保证，这是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故事。”
天妖在余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罕见的思考了一下，随即才答道，“好，只不过，你讲的这个故事，必须比我的长。”
“没问题。”余言笑了，论打架他或许还差点意思，可论讲故事，把这世界从古至今的说书先生都拉过来，都讲不过他。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