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们这些血手屠夫多聊了,东西给我吧,乏了。”林寂然回道。
王跃随即从腰间的锦囊当中,掏出一个黑木金线的小牌,在这牌子上赫然写着“镇魔特许”四个大字。
这腰牌但看这字面,就知道其价值应该极为不菲,相传这“镇魔特许”腰牌,为镇魔司初代大统领亲自镌刻,存世仅仅数百块,持此腰牌者,可通行天下,有此腰牌作凭证,就算你是杀人防火也能扯上说是在斩妖除魔。
这腰牌其实在镇魔司内也极少发放,除了上面这些明面上的优势以外,持此腰牌者还能在天下任意一处镇魔司内,获取到镇魔司里的独家情报和独家的资源供应,这腰牌一拿,此人可就是镇魔司的座上宾了。
“林少这次能出手相帮,为我们撑起隐秘之幕,挑动两寺争斗,我定会向大统领报告的,林少且放心。”镇魔司统领王跃,随即从林寂然的旁边离去。
在这王跃走远以后,林寂然也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要不是真的对这里的情况感兴趣,想要来玩一场,他也不用拉这么多势力入局啊。
此刻的林寂然却是沉沉的倒下了,他的脸直面着太阳,他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阵疲乏。
好累啊!为什么算计别人这么累呢。
“这个牌子就给那位前辈吧,他或许需要。”
讲完这句话后,林寂然从这瓦片房顶上落了下来,迈着清奇的步伐,走向余言所在的位置,在找到余言的时候,他发现这一群人竟然都围着一个小丫头在转,这林鸢在之前危险发生的时候,为了不让小丫头看到这外面的疯狂景象,就直接被二师兄沈以给直接敲晕了。
这现在突然醒来,就在原地控诉二师兄下手太重,她的脑袋到现在都还痛着,这沈以也是有苦说不出,这分明他也是事出有因,可毕竟面对的是李鸢这个小丫头,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这好一番哄,都没能将小丫头哄好。
倒是林寂然跑过去凑热闹,来到小丫头面前,变魔术一般的,变出一把糖果,“小丫头,哭累了,要不,吃点?”
李鸢原本还想再闹一闹的,可看见林寂然这个陌生人突然递过来的糖,她却是眼神一呆,看向了一旁的余言分身,直到余言让分身点头,小丫头这才欢喜的拿了林寂然手中的糖吃。
对于林寂然,这王大娘一行人,其实都认识,这位林家的大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掺和到了这千佛寺的事情当中,并且还隐隐约约在这些事件当中占据主导地位,这让两位师兄,乃至于周饮月,其实都对这位林家大少颇为忌惮。
不过,这林少来此,却是立马就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说是将余言和余言的分身,借走一下,等到余言同意以后,这林寂然才跟着两个余言一起,走入到了一侧的树林里。
“林少,有和贵干啊?”余言用分身问道。
“是这样的,不知道余兄和前辈,有没有兴趣,参加这牧野死斗。”
余言定了定神,他没想到,林寂然这神神秘秘地找他过来,竟然给他提这件事,这他们一行人来到恒古寺,就是为了躲避这牧野城的层层杀机,而这杀机的源头,就是这名为牧野死斗的活动。
这活动要是按照余言之前的看法,只是牧野城中的帮派,互相划分势力范围的一场内斗而已,相比于他现在正经历的这些,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了,可听到林寂然这样讲,他却也是来了兴趣,紧跟着问道。
“林少,这牧野死斗,有什么玄机嘛?”
“反正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不仅城主府,就连镇魔司,三镇的人,都会派人参加,你知道为什么镇魔司千里迢迢跑到这恒古寺来拿血雾珠吗?就是为了给他们那个参加死斗的人,增加获胜的砝码。”
“你的意思是,这后面有很深的秘密?”
“不仅哦,这秘密可能惊天动地,前辈去过苦过崖下方,应该知道,这苦过崖下深埋着无数的妖魔君主,可为什么这些妖魔君主,会刚好被压在这牧野城的旁边呢?”
“林少突然来跟我说这事,是为何啊。”
“没什么,我觉得很累了,本来想自己去的,可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余言一时无言,这林少真是搞出多么惊天的事情,都是这副慵懒的性子,这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这牧野死斗,究竟是为了争夺什么呢?”
“不知道,死斗没有召开前,谁也不知道赢家的奖励是什么,另外,斩妖兄,还有前辈,你们如果要去的话,这个东西,就是入场券。”
林寂然将“镇魔特许”的牌子放入到了余言的手中,在做完这一切以后,这家伙就没再在此地继续停留了,他伸了个懒腰,紧跟着就往千佛寺下山的路走去。
到了夜里,收敛尸体的和尚们,皆是面露愁苦之色,在这损毁了一半的大雄宝殿前,一排排蒙着白布的死尸,摆放在了这里,僧人们点燃了香烛,烧起了纸钱,诵经超度的声音,像是要将传遍整个硕北山。
寺内的大钟,连敲了二百四十三下,敲钟的和尚,虎口都崩裂了,可还是咬着牙坚持敲完。
有许多人在哭泣,许多人在向着死者与佛像跪拜。
祈祷和信从,在此刻,都有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