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俅瞧了瞧徽宗的脸色,一摆手,边上的亲卫呛啷啷拔出刀剑,他厉喝道:“反了!反了!区区乡绅竟敢出此狂言!这世上将再无你扈家立足之地!”
扈家家主脸色一白,差点就要跪下,结果却被他儿子扈成给拦了下来。
“父亲,三娘的话你忘了吗?”
“啊?”扈家庄主被吓得六神无主,脑子转不过来了。
“欸。”扈成见状叹息一声,然后转头看着宋徽宗等人,“我们扈家不必再向这个世界的任何人卑躬屈膝!”
“好大胆!”高俅老人精了,他从扈成眼里看到了强大的自信,说话用词当时就变了,“竟敢对官家如此不敬?”
看,造反立刻就变成不敬了。
扈成多多少少从妹妹那里了解过高俅此人,这会儿都不搭理他,朝着皇帝说:“既然舍妹今日不愿相见,就请官家择日再来吧。”
逐客令!
宋徽宗都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天下都是我的,你逐我?
高俅意识到主子现在的情绪非常糟糕,知道现在可不能转头就走。
而且身为皇帝的口舌,接下来放狠话的事儿,肯定得由他来办。
“一群小地主而已,哪来的胆子跟皇帝叫板?难道……”他突然想到了最近兴起的一个山匪团伙。
“大胆刁民,竟敢冒犯龙颜!”高俅声色俱厉地吼道,“你可知欺君犯上要治什么罪!如此嚣张,我看你们跟那梁山泊定是脱不了干系!”
“这……”扈家庄主只觉得两眼发昏,凝噎无语。
“哼!好一个扈家庄!百姓良民你不当,竟跟杀人掠货的低劣匪徒沆瀣一气!我看那活菩萨扈三娘便是尔等交上去的投名状吧!”
事到如今,他就是得使劲儿往扈三娘身上抹黑才行。
毕竟自家主子不仅被拒绝还挨了一顿嘲讽,这面子丢的,可比被人还两句嘴严重多了。
这样的情况下,直接攻击女子的品德操守,是最能让自家主子心情愉悦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听了那话,宋徽宗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高俅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开始想着该怎么安全离开这里。
岂料,那句话偏偏让刚刚赶来的扈三娘听见了,梁山泊可是扎在她心底那根刺。
高俅的话瞬间惹毛了她,只见其二话不说,快步过去,直接生生扯掉了高俅的双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大、大胆!”宋徽宗吓得不轻,浑身被喷出的鲜血浸透,大呼小叫地招呼自己的亲卫,“拿下她!!”
那些高手纷纷拔刀杀来,这都是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物。
可扈三娘仅仅一掌排出,内力如狂涛骇浪一般,竟是将最前面的三个亲卫拍成了软踏踏的一坨!
其中一个更是直接倒飞进了徽宗的怀里,一身皮肉像温暖的被子一样蒙住了他的脑袋。
“呜啊啊啊!!”宋徽宗慌乱间挣扎起来,可偏偏把那名亲卫的面皮扯到了自己脸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简直要贯彻云霄了。
剩下的那些亲卫见状,胆气当时便泄掉了一半。
什么功夫能隔空把人拍成这副模样?
妖、妖术?
他们忍着后退的冲动,握着武器的手掌中布满了滑腻腻的汗水。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敢对皇帝出手,你们扈家庄是要造反吗?!”
“哼,造反称不上。”扈三娘说,“我只是想给这个国家换一个领导人。”
这跟造反二字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