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萧念祖边给卫旭倒酒边说道：“最后一班移民之后，得知你还没走，我就知道你还会回云城。所以一直关注着云深不知处。
那天在网上看到你们家房子售卖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特意给酒馆老板打通讯，要他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整到剌露。
这玩意，我也有一两年没喝到了。托兄弟你的福，这次还真让老板给整到了一瓶。”
卫旭点头：“没想到这东西到了这么稀罕地地步，那一会儿咱得少喝点，剩下的我带走，以后想念祖哥了，我就整上一小口。”
“哈哈，这都开了，不喝完那怎么能忍得住。”萧念祖端起酒杯，“来，为了重缝。”
“为了咱我们情谊。”
“干……”
两人喝完，都将酒杯倒了过来，杯壁没有掉出一滴酒。
相视一笑，“哈哈哈……”
萧念祖拿出公筷，伸入汤碗之中，“这龙凤汤，七年的老母鸡，两斤半的大龙。先尝那种。”
老母鸡养了那么久，照古人的话来讲，是成精了。
大龙两斤半，不就是二百五的蛇嘛。
卫旭都听了出来，将碗推到汤碗前，“龙凤汤，那自然得先尝汤是个什么味道，再看情况吃肉啊。”
卫旭看着萧念祖，“这，也是祖哥教我的。”
“好，”萧念祖舀起一勺汤，边倒在碗中，边说：“那咱就先喝口汤，暖暖肠胃。”
汤碗装一大半，被推到卫旭面前，卫旭拿起调羹，喝了一口。
说实话。
虽然与记忆之中母亲所做的味道差了那么一丝，但味道真是不错。
这又让卫旭想起了母亲。
“祖哥，这个店的厨师，你认识？”
“嗯，见过几次，是位老婆婆。”
“老婆婆？”
“当年都五十多了，现在六十大几了，所以手艺上有些不行了，这汤的味道自然没了当年那么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卫旭又尝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下，说道：“当年，这汤可与我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样啊。”萧念祖放下调羹，“但我可以确定，那厨师绝对不是你的母亲。”
对于萧念祖，这么多年卫旭没见虽然对他的变化不怎么了解，但是他当年识人的能力应该没有退化吧。
现在，萧念祖说那不是自己的母亲，卫旭心中的那个疑问也就解开了。
在两人说话间，服务员一道又一道地将菜端了出来。
“火烧茄子，两位，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谢谢。”卫旭对着服务员点头。
萧念祖刷了小费给服务员，“下去吧！”
“菜上齐了，兄弟，胃喝开了没的。”
“差不多。”
“好。”
萧念祖给卫旭倒上酒，“来，喝了这杯，咱吃主菜。”
又是一杯下肚，两人开始吃菜。
边吃边点评。
整桌子的菜都尝了个遍。
萧念祖又倒上酒，卫旭端起，两人都没说话，碰了一下杯，昂头喝光。
“鸡肉与大龙，你选。”萧念祖将公筷对到卫旭面前。
“祖哥，那我就选大龙吧！”
萧念祖脸色突然一变。
其实，他那如同塑料熔融般的面，根本也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
但是抽动的嘴角和猛睁大的眼角，确实在表面，他变脸了。
“兄弟，真的要撕开？”萧念祖手握着酒杯，有些轻微的颤抖。
“祖哥，那你能不能收手，那里对我有救命之恩。”
“你就不能当没回来过，不知道。”萧念祖动气了。
“那这餐饭又怎么说？”卫旭放下公筷。
掏出一根烟塞进嘴中，拿出打火机，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