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霍忠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晨起的味道，显然，还在床上。
“现在去给我查，霍青执人在哪。”
“霍青执？”霍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你等等啊……我很快。”
随着霍忠的手指飞跃，电脑闪现了几下就出现了霍氏的监控。
也幸好管控霍氏监控的是东风，发现对面的人是霍忠之后，根本没拦截。
一大早的，霍氏还没人开始上班，霍忠把监控往前调，跳到了昨晚。
“监控显示，昨晚六七点左右霍总就出公司了，然后……在地下室上了车……”霍忠边跳，边跟许窈之汇报着，“同行的还有文家的那个少爷，然后车子出了环路，往……右拐了？”
霍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下瞌睡也没了。
霍家该是在左拐的那条路的尽头，车子右拐，明显不是回霍家。
“车里似乎是起了争执，然后到了218国道消失，之后就查不到了老大。”
二一八国道通往边境的一条小路，那里常年无人居住，也没什么人往那边开，监控已经不知道坏了多久。
许窈之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一个电话把霍忠的电话顶了下去。
看见来电显示，许窈之微微一滞。
是霍青执的电话。
“你等一下。”她说完，就接起了电话。
预料中的声音并未响起，而是出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许窈之是吗？霍青执现在在我手里。”
许窈之眉头一紧。
“你是陶河。”电话那边并没有故意伪装，许窈之听见这个声音，立马就想到了陶河。
陶河也没想隐瞒，他似乎笑了一下：“是我，怎么，要不要让你听听霍青执的声音？”
接着，电话那头撕拉一声，像是胶带被暴力撕开的声音。
然而并没有人说话。
陶河似乎是踢了一脚那人，那人发出了闷哼声。
许窈之心里一沉，过完年后，四五月份已经开始闷热，晚风卷起初夏的燥。
“你想做什么？”
陶河开口说：“打开微信，通过好友验证。我们慢慢聊。”
就算是为了霍青执和文卓的安危，许窈之也必须先同意。
同意好友后，对方发来两张图片。
许窈之先点开的，是霍青执被捆住手脚、嘴上贴了胶布的照片。
背后是痕迹斑斑的靠椅，照片中，光线昏暗，陶河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许窈之手指微滑。
下一张图片，成功让许窈之漆黑的瞳孔微微瑟缩。
捏住手机一角的手开始用力。
“许窈之，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知道吗，陆常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们却把他毁了。”
许窈之指骨泛起白。
她一直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中，霍青执阖着双眸，面容一如往常。
前提是，忽略那把压在他脖颈上的锋利刀刃，刀刃再往前进半分，便会割破霍青执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