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则不是。
木桌前，秦漠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只不过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却是沉的：“我在等你的解释。”
也不用这样抱着解释吧？
博九想动。
秦漠情绪淡淡：“他们还没走远，巫甄还在外面。“
那就抱着解释。
反正大神抱起来的感觉也不错。
实际上。
博九不是没有埋好线。
今天大神的出现，也给了她一个警钟。
他重新回到了重案组。
以后自己再行动，就要清楚她面对的是谁。
“我必须这么做。“
这是博九的第一句话。
秦漠挑眉，还没开口。
就见怀里的人攒紧了双手：“那两个畜生今天要下手的目标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
秦漠放在少年头上的左手一顿，眸色都跟着沉了下去，这样说贴吧里发的照片是真的？
博九还在全力诠释男友力：“漠哥，如果是你，你忍受的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这么欺负吗？所以我只能行动。”
“即便你现在的行为很有可能会被人诉讼？”秦漠只感觉心脏里的温度凉了下来，明明还抱着这个人，却觉得隔了很远。
博九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黑：“那也无所谓，做错事的是他们不是吗？”
“就算是他们，这些事也不应该是你来做。”秦漠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直视着少年的眼。
博九没有退，双眸黑亮：“我也不想，不过来不及了，既然漠哥看过直播，应该很清楚那刘鸣是什么德行，有这样的的人在梦然身边，我不放心。“
秦漠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在分析这句话的成分，最后手指攥紧，嘴角勾了下：“这算什么？爱情的力量？”
“是。”博九没有否认。
可在听到那个“是“字之后。
秦漠的眸色都变了。
变得深沉如水，就像是夜间的海，潮气潮伏，让人根本看不透。
但是博九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漠哥…“
秦漠左手猛地握住了少年的腰，嗓音沉的发冷：“你最好别在继续说你那舍己为人的爱情。”
博九安静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周遭的气温却低的很。
店员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向前。
秦漠最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睛里没有了方才的暖意，侧脸淡漠的很：“你计划了多久？”
“蛮长时间的，去T京之前。”博九知道这时候不能说真话，只好沉下了眸：“我原本就对梦然有好感，以前的我是什么模样，漠哥你也知道，有不少女孩子当时看不起我，可她并没有，所以恢复了真实面貌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她，她很爱笑，喜欢蹦蹦跳的，有的时候遇到好吃的东西总会停下来，拉着人叫人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不开心的样子，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有些害怕，尤其是在学校里。”
博九说这些话的时候，感情是真的。
正因为感情是真的。
所以秦漠也不会猜到博九口中的那个她并不是李梦然，而是离去的那个人。
只是看着眼前那张脸，因为怀念而带出来的柔和。
让秦漠只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发涩。
就像是小的时候吃的那种还没有熟的杏肉。
入了喉咙，涩的难以下咽。
“我原本是想等到全国大赛结束。”博九继续说着，眸里露出了浓郁的黑：“可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的无耻，当我发现梦然会害怕是因为这些人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包括要等在这里，漠哥，你还记得吗？是你告诉我说，像这种便利店，视觉效果最好。没想到，我会在这次用上。”
秦漠笑了一声，嘴角发凉：“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聪明。”
博九也知道他在生气，但是为了不让大神看出自己就是Z来，她必须要把现在这层身份伪装好。
见少年不说话，秦漠单手插进了裤袋里，那嗓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李梦然，喜欢到为了她不惜穿女装？“
博九张了张嘴，她想说这样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混进去拍摄。
大神却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博九，为了一个女孩，你连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我理解的没错吧？”
这是大神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博九抬起头来，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秦漠掏出打火机和烟来，偏头点了一根。
深邃的五官在烟雾萦绕之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倒影在玻璃窗上，像是冷酷，又像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