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近前之后,就见得裴若兰,直接跪在了地上,十分凄婉的哭诉了起来:
“奴婢裴若兰,给世子爷请安了,万幸是您来了,否则世子妃娘娘,今天非得活活打死奴婢不可。若兰的这条性命都是世子爷救下的,以后奴婢定然为您赴汤蹈火再所不迟,好好的伺候在您身旁。”
这裴若兰到真是见了杆子就往上爬,明明她是先熬完了三十庭杖,要被惩处的往柴房去的时候,安子墨这才赶到的。
可眼下到好,经由她嘴里这么一说,反倒像似崔谨言四下动了刑罚,眼瞧安子墨来了,心虚之下才饶了她一般。
可是任由这裴若兰,多巧舌如簧,可显然她却选错了对象。
毕竟安子墨究竟待崔谨言如何,恐怕也只有见过的人,才会知道他们这对才成亲的小夫妻,究竟是有多么的恩爱。
所以就见安子墨,只是淡淡的看了裴若兰一眼,对方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显然对他根本构不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接着就见安子墨,在瞧向崔谨言的时候,漠然的神色,却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更是语带宠溺的责备道:
“现在天气这般炎热,就算下人不懂规矩,要如何罚都好,可夫人不该自己也站在这庭院内。瞧瞧你这额头上都见了汗,快些过来,为夫帮你擦一擦吧,省的不清爽,谨言你该觉得不舒服了。”
谁也没想到,面对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裴若兰,就算安子墨对她无意,可也应该先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才是最该表现出来的反应啊。
可是在瞧瞧这位世子爷都做了什么,地上跪着个一身是血,满脸泪痕的可怜美娇娘。
但是安子墨的眼中,竟然只关心崔谨言是不是被热到了,额头上有汗,是不是觉得不清爽舒服。
一时间众人在看得呆若木鸡的同时,也对安子墨和崔谨言夫妻间的感情,有了一个最直观的认识。
而那些本来以为,崔谨言不得这位世子爷喜爱,所以才满心欢喜来到玉麟院的美婢们,很多心里此刻都感到绝望了。
毕竟崔谨言显然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就算她们成了安子墨的妾室,有这样一位难以相处的世子妃在,她们将来的日子该有多凄凉难熬,那是显然一见的了。
并且现在最关键的是,安子墨瞧着对崔谨言,那也是千依百顺,极为的恩宠有加。
因此这些美婢,眼瞧着自己一点出路都没有了,待在玉麟院显然这辈子,恐怕真就只能做个粗使丫环了,她们想不绝望都难。
而这其中,最受打击,也是最难以接受,崔谨言竟然这般被安子墨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就当属白日做梦最严重,甚至已经到了魔怔地步的裴若兰了。
就见她不敢置信的,死劲摇了摇头,哪怕一身的伤,可她仍旧猛然举起右手,指向崔谨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世子,您到底被这个毒妇,如何蒙蔽了双眼。难道您没瞧见,这襄安公主,背地里是个多狠辣的人。若是您不信,且看看奴婢这一身的伤吧,那全都是被襄安公主,下令庭杖而得来的。世子爷您如那天上的皎月一般,就该叫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与你般配,虽说崔谨言贵为公主,但她到底不是皇家血脉,又是个农家女出身,她根本不值得您待她如此掏心掏肺,奴婢瞧了真是都要为您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