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候,那衙门之人忽然尖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申请传唤二号证人,李狗蛋。”
李狗蛋?风嫣然一愣,她并不认识这人,也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狗蛋乃乡野粗鄙贱名,却出现在繁盛的襄阳,这倒是令风嫣然有些疑惑。
而风嫣然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便哭丧着一张脸进入了衙门。
风嫣然的瞳孔顿时缩了一下。
这李狗蛋,不就是她出门散心之时遇到的拉拢她一起卖私货之人吗?
难道他所说的价值三千两银钱的东西,居然是私盐吗?
风嫣然仔细想了想,若是私盐的话,那倒也可以理解,为何利润如此之高。
毕竟贩卖私盐的风险摆在那儿,谁也无法否认。
那男人看到风嫣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浑身一颤。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包括司狱。
风嫣然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在这里演什么演,但那司狱却是冷声问道:“怎么,看样子,你很害怕这个女子?”
“何止是害怕呢,她简直是个恶鬼!”那李狗蛋闻言,顿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风嫣然道,“她要挟我,我们原本说好四六分比,但是就在昨天,她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嚷嚷着要二八分比,这我哪里愿意,可是她还派人来打我!”
“等等!”那司狱皱起了眉头,这案情似乎比他原先所想象的复杂不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参与了贩卖私盐的活动?”
“我......”那李狗蛋瞥了一眼风嫣然,似乎是把心一横,闭着眼说道,“是的!我也不怕把自己给卖了,我要这个女人不得好死!她威胁我,要挟我的家人,找人把我打了就算了,我家里那老母亲......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毒打!”
他说得声泪俱下,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对风嫣然的厌恶之情也更加深厚了几分。
风嫣然冷冷地看着他,待司狱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辩解之时,她淡然地回答道:“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有人可以作证!”那男人似乎是料到了风嫣然会“翻脸不认人”一般,嚷嚷道,“那日我们俩在渡口那儿拉拉扯扯,十分不愉快的谈话,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去找找在场的百姓,让他们评评理,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说过话!”
“有没有说过话,和我认不认识你,是两码子事情。”风嫣然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显然对李狗蛋的偷换概念感到十分不悦,“你最好说话不要这么不过脑子,满口胡言,成何体统?”
“铁证如山,你跑不了的!”
被这些人如此激将,风嫣然却依然一脸冷静。
她已经因为面对危机情况不能保持镇定而吃了不少苦头,她不能重蹈覆辙,继续做这种傻事。
“那边红衣服的奶奶,您叫什么名字?”就在大家都以为风嫣然要说话辩解的时候,风嫣然却忽然对着衙门外一个驻足看戏的人大声问道。
那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家,不知道风嫣然为什么要如此发问,她这番行为,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