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和亲翎国当日,母后中毒病危,想来您那时候也不解,怎么用在儿臣身上的毒,没有把人毒死,您自己倒是着了道,最后还不情不愿欠了救命的恩情。”
虞泠还想着该怎么找个机会震慑太后,不想这个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是你?”太后神色微变,当初虞泠中毒险些一命呜呼,怎么回事太后心知肚明。
可最后自己如何中毒,太后暗中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来。
雲殷行事干脆利落,太后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件事会是雲殷所为。
虞泠蹙眉摇了摇头:“让母后失望,当时儿臣自身难保,如何还能害您?”
她要知道当时下手的是太后,怎么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吃些苦头,岂能治的那般尽心?
虞泠微微颔首,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儿臣何德何能,儿臣不过是想提醒您,要想架空中宫的权力,也得看您有没有这个本事。”
“放肆!你当自己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后?”太后愤然打翻桌上的花樽。
花瓶中的水倾在桌案上,水迹蜿蜒低落,洁白的百合逶迤在一片碎片之中。
没了皇帝的依仗,在世人看来,皇后就失了宠,而没有宠爱的皇后,势力自然大不如前。
“母后又错了,时代已变,您位居太后,后宫早不是您说话的地方,您应该认清现实。”
虞泠说罢,目光落在桌上的百合花身上:“母后,儿臣先行告退,至于芒种节的事宜,您既然觉得在后宫呆着无趣,此事就交给您处理无妨,儿臣先谢过母后体桖。”
说罢虞泠福了福身,携着小禾离开慈安宫。太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寒意渐盛。
“哀家当初到底不够狠心,早知有今日,早在她羽翼未丰之时,就应当果断杀了她。”
在虞泠初掌凤印时太后不是没想过,干脆取她性命,都怪当时太多顾虑。
虞国公主才嫁到翎国不久,就莫名暴毙,届时虞国定然会追责,然而就是当时的犹豫,造就了今日的虞泠。在破军山一役之后,太后就知道,自己难再奈何她。
“太后,皇后如今锋芒渐盛,若不想办法压制,这翎国的后宫岂不成了她的天下?”
雨儿收拾着桌上一片狼藉,心下愤愤不平,她虞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太后摆脸色?
“她的天下?呵,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雨儿,你去查问查问,皇帝为何与皇后起争执。”太后拿出帕子擦拭去手上的水迹,要杀皇后,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是,奴婢这就去。”雨儿眼前一亮,她曾因陷害虞泠不成,被皇帝责罚砍去一条手臂。
在雨儿看来,她之所以会被责罚,皆是虞泠的缘故,不然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娘娘,芒种节的事您忙了许久,事情都安排地差不多,就这么交给太后会不会太吃亏了些?”小禾撑着伞,心疼自家主子这些时日付出的心血。
芒种节是五年一大办,所以在此之前,虞泠不曾操持过芒种节的事宜。
为了熟悉宫宴的流程,自家主子把往日里的相关的记载都搬出来,足足看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