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叫什么名字?”虞泠看着眼前虽不算出众,但很是清秀的脸出声询问。
“属下名为姜隐。”黑衣人道出自己的名字时嘴角带笑,面容舒朗,更似书生。
“好,本宫记住了,我们之间的暗号是香,你把此香带在身上,要联系时就打开。”
虞泠拿出与火折子一样的竹筒,姜隐接过,退后隐入暗中,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虞泠坐回贵妃榻上,她想要在没有皇帝的情形下自保,就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势力。
既然前朝的势力难以拨动,无妨把目光放在后宫女官身上,在各部安插自己的人。
司鹤向静川交代完最后的计划,静川在退出去后不久,一名暗卫闪至殿内。
“陛下,皇后娘娘殿中似乎有异动。”暗卫隔着屏风,只能听到皇帝翻折子的声响。
“说。”司鹤并未在意,心想她应当是不放心沐妃,多半要派人在暗下查访。
“娘娘似乎在暗中见了什么人,等属下察觉时,殿内只剩娘娘对灯枯坐。”
司鹤把有关调查泱国的信件一张张烧掉,屏风后方,火光忽明忽灭。
见皇帝不语,暗卫又补了一句:“属下发觉殿内矮几上多了一片叶片,叶身没入矮几桌案,能够把柔软的叶子用到此等地步,可见那人功夫底子不差。”
屏风后没了动静,就在暗卫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时,一束火光亮起,又暗淡下去。
虞泠在贵妃榻上坐了会,困意袭来,把矮几上的叶片清理掉,起身就要回床榻。
她甫一转过身,就冷不丁跌入温暖的怀抱中,虞泠却觉得周身发寒:“陛下?”
他是何时来的?为何没有做声,方才桌上的叶片他察觉了么?不断有疑问自虞泠脑海中闪过,她的面色却是惶恐茫然,顺势娇弱地倚在司鹤身上。
“陛下事忙,怎么还过凤栖宫来?”虞泠只抱了一会就把人送来,唤来小禾斟茶。
往日司鹤若半夜有事离开,往往会在御书房待到次日上早朝的时候,再没空闲。
她拉着司鹤坐下,自己则坐在另一侧,纤纤玉手顺其自然搁在矮几上,不着痕迹把桌上的痕迹遮住。尽管缝隙不显眼,但司鹤观察力过人,小心些不会错。
何况皇帝今日举动反常,本应该待在御书房,却去而复返,岂能让人不多心。
司鹤坐下并未说话,直至小禾奉茶上来,他云淡风轻地呷了一口,才记起虞泠的话似的。
“朕处理完手头的事,想着你兴许睡不着,所以过来瞧瞧,不想正好被朕料中。”
他的目光从虞泠的手上扫过,虞泠的手几不可查僵了一下,心突突直跳。
“夜里霜寒,臣妾自己睡不着,所以起来稍坐片刻,方才陛下来时,臣妾正准备入睡。”
“是吗?”司鹤语气放软,眼神怜惜地看着她,抬手按在虞泠的手背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