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宋知绾庆幸自己带上了储良,趁着那红衣少女愣神的功夫,宋知绾和李云韶两人已经在储良的掩护下冲进了屋中,而后挡在廉伯和那个少年面前。
眼角闪过一点白光,像是短剑的寒光,宋知绾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就见廉伯扶着那个红衣少年,满面惶恐担忧,哪里还有方才大力甩开那个执鞭的红衣少女的威风与霸气?
可是宋知绾不会看错,那一点寒光,分明就是短剑,还该是极其锋利的短剑。
“你们是什么人?”
那红衣少女拧着眉头,不耐烦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管本小姐的事?”
“你无端欺凌弱小,就不怕官老爷治你的罪吗?”
那少年身上的血腥气极重,不知道在宋知绾一行人来之前已经受了多少的苦楚,便是李云韶觉得那少年脾性不好,可看见伤口也觉得气愤难当:“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叫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欺辱一个半大的少年?你又是哪一家的小姐,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
“哼,”
那红衣少女轻蔑的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什么很有趣的事情,面上都带上了笑意:“你这意思,就是想要报官了?喏——”
她伸手往外头一指,站在门口围观的百姓瞬间空出一条道来,像是怕极了这个少女,连对视都不敢,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门在哪儿,你若是不去报官,我还真瞧不起你!”
竟是这样的嚣张!
李云韶有些气闷,宋知绾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眸光直直看向那个红衣少女,沉声问道:“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我这弟弟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叫姑娘生这样大的气,将我弟弟打成这般模样?”
“哦?他是你弟弟?”
红衣少女扬了扬眉,问道。
“谁、谁是你弟弟?”
身旁传来一道虚弱的咬牙切齿的男声,宋知绾恍若未闻,镇定自若的答:“是。”
“我叫金彤云,是金家的嫡长女。”
那红衣少女并不避讳自己的名讳,宋知绾拧了拧眉,李云韶便道:“就是菊花展会上得第一名的那个金家小姐。”
也就是说,派人毁掉廉伯家中的菊花,害得宋知绾腰间受伤,害得廉伯的孙子额头上平添一道伤痕的,就是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少女。
“我来是为了找这个老头的,我爹爹喜欢他种植的菊花,叫我来请这个老头去我家的花房做工,我金家诚意十足,我亲自来请,可偏偏这个丑八怪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气不过,就打了他几下。”
宋知绾看了看那少年身后的血迹,这叫打了几下?
“金小姐,就算我这孙子出言不逊,你也不能将他打成这样啊!”廉伯看着自家公子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由得气红了眼睛,怒道,“他才十三岁,你这是要打死他!”
金彤云半点没有心虚,直言道:“他说我没家教,辱我父亲母亲,我当然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