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寒,乔晚觉得胃里更不舒服了。
还不等自己起身送客,乔应山再次歪头一笑:“乔姑娘一个女儿家,做生意有很多不方便吧?”
“你如此多才,应当找一个靠山,这上京之中庶民身份终归是站不稳的,尤其你先后得罪了丞相府和当朝状元,如今若是再得罪……”
乔应山话到此,微微一顿。
他的语气虽软,但话中威胁意味很重,乔晚看着他这模样,脸色淡淡:“不知驸马是何意思呢?也不知道小女子在上京得有个怎样的身份,才算能站住脚?”
“自然是背靠大公主,或是我乔家了。”
“哦?驸马不若说得再清楚一些,到底是背靠你,还是背靠大公主?”
对于她的识趣,乔应山很是满意。
刷一声甩开手中折扇,他缓缓握住了乔晚的手:“你若依附于我,不仅可在上京商贾中获得一定地位,在这更深露重时候,还可有个火热胸膛可给你取取暖。”
乔晚抽出自己的手,拿出帕子前后左右好生擦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后,才冷哼道:“驸马不亏皇商出身,这算盘让你拨得噼啪作响。”
“若我依附于你,那公主府欠我的七百八十万银子,是不是就不用还了?我手中这骨瓷方子和乔氏衣铺,是不是也都成你囊中之物了?”
“不仅如此,你还白白得了个如花似玉,貌比天仙的……我。”
乔晚拍着手:“好算计。”
乔应山见她翻脸也没有恼怒,到底是做生意的,深知什么叫买卖不成仁义在。
乔家跟寻常商贾不同,他们是正经儿的皇商,不在贱籍之中,所以他如今看着乔晚,很是笃定对方不会拒绝自己。
再者乔家的人脉和商路,也不是寻常人能搭上的。这女人手中有骨瓷这么好的东西,他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想来是因为这农女手中没有门路出这种尖货。
乔应山坐得稳如泰山,倒是乔晚让他连恶心带威胁的气得有火发不出,到底这傻货还欠着自己的银子,她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乔晚轻笑一声:“驸马有句话说的很对,小女子在上京打拼着实不容易,可驸马爷小看我了,便是新科状元陆承安这样的人物,小女子都拒绝了……”
“你,又有什么资本,让我依附呢?”
“陆承安算得了什么,不过一介穷酸读书人,你拿他跟我百年乔家相提并论?”
的确,陆承安在上京很多人眼中,不过是个没有背景,只有几分才学的书生罢了。
乔应山能说出这话,倒不出奇。只是乔晚目的不在此,她可没打算让乔应山三言两语就把大公主搬空她铺子的事儿给遮掩过去。
“空口白话谁又不会说?驸马不亮出自己的诚意,我是不会相信的。”
知道他不会轻易掏钱,乔晚把桌子上的骨瓷往乔应山面前一推:“这便当做我给驸马的诚意,这东西送与你,三日后,劳烦驸马把五百万两银子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