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你总要给我展示一下乔家的实力,证明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门路销出这骨瓷,二来,若乔家果真财力丰厚,想必不会欠我一个成衣铺子的货款。”
乔应山还想说什么,乔晚对着汪瑞道:“送客。”
汪瑞虽是内侍出身,但身上有几分武功在,往日在内宫之中不敢轻易显露人前,也不敢对贵人无礼,但如今在秦楼他可不在乎那些。
作势扶起乔应山,汪瑞一用力便把人架了出去。
等再回屋的时候,就见季玖沅和乔晚在屋里交谈,他微微一顿,想要转身离开。
“过来坐。”
乔晚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汪瑞一愣,还是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你给他说说,驸马是不是特别油腻恶心?”
她方才给季玖沅说了乔应山的模样,季玖沅硬是不信,还说什么乔应山是自己的偶像,是大庆朝所有商贾之人的楷模。
这话一出,恨得乔晚照着他脑门狠拍了两下。
汪瑞淡笑着点点头,眼中却带着几分疑惑,乔晚见状,笑着道:“有话便说,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
“驸马欠姑娘七百多万两银子,为何最后只让驸马还五百万两?且还给他那名为骨瓷的珍宝?这般姑娘不是亏大了吗?”
别的汪瑞倒是不怕,他就怕乔晚真的被乔应山蛊惑,如此一来,他不好跟陆承安交代。
“若只是衣铺中的东西,乔应山是不会给我那么多银子的,毕竟他自己也涉猎衣食一行,我那些所谓卖服务卖设计的理念,他不会认同。但我不想白白让大公主捡这么大的便宜,所以骨瓷就是我给乔应山的交换。”
“那个瓷瓶不过是一个他说服自己,也说服大公主或是乔家家主的理由。”
“有了实物在手,他会想方设法把银子凑给我的,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他还觊觎骨瓷的方子,就势必会把钱凑出来引我上钩。”
“可那骨瓷不是本身就价值百万两?”
被乔晚越说越糊涂,汪瑞满脸都是为她心疼银子的惋惜。陆承安曾经说过,想要接近乔晚,唯真心一途。只要在她身边真诚忠实,她必会厚待你。
在乔晚身边越久,汪瑞越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付出真心倒也不算为难。
听见他这般问,季玖沅哼笑:“那是阿晚说来骗人的,那骨瓷她屋子里一堆呢,咱们楼里的姑娘们,谁喜欢都可以去她房中拿一个,你若喜欢,一会儿也挑两个去。”
瓷器在古代的确是珍贵非常的东西,尤其是从未现世过的骨瓷,可在乔晚眼中,它除了因为加入大量动物骨灰,在烧制的时候比普通瓷器废品率高了些,其他也就没什么好处了。
说白了,她根本不会欣赏这东西。
抓起桌子上的小笼包,乔晚淡淡道:“若是驸马和大公主本本分分,不搞些幺蛾子把银子给我送来,这事儿便算翻篇了。可若是他们想背后搞些小动作,那就别怪我坑他个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