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晚的一字一句,陆承安只觉通体舒畅。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小女人如此护着了。
在津山时候,他一无所有,可陆承安却觉得那段时日,是他两辈子最为幸福的时光。因为眼前这个小女人,就如现在这般宠着他,护着他,把他放在自己的心上。
低头看着掌心中素白柔软的手掌,陆承安高兴得在她掌心按了按,只为引起这小女人的注意。
乔晚转头看向他,轻轻拍着他的手无声安慰。
陆母看着二人举止,心有怒火却发泄不出来。
眼前这女子先是用话敲打她上京来是投靠,让她别摆婆母的架子。其次便用梓柔的婚事威胁自己,一通威逼利诱下来,她却不得不老实。
若是自己真找了她们的麻烦,日后梓柔和泽福的婚事她不会管。
陆承安不管她还有几分办法,可若是这女子真动了什么恶毒心思,在她儿女的婚事上做手脚,那她的梓柔和泽福一辈子可就都毁了。
后宅女子手段阴损,想要暗中作梗并非难事。
陆母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见她消停,也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乔晚便失了兴趣。陆家如今早不是津山富户了,自她给季玖沅出了主意,祸害了不少陆家生意后,光是她知道的,就损失了不下数万两银钱。
她上京以后虽然没有再理会过津山的事儿,但她相信季家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如今看着陆梓柔身上的衣裙花样还是前年的老料子,便知道陆家情形并不好。
一番敲打,既收到效果,乔晚便收了再掰扯的心,她一脸甜笑:“夫君,我这宅子不宽敞,莫怠慢了母亲。您快送母亲和小妹回状元府,便不在这招待了。”
陆梓柔一脸憋闷,不停摇晃着陆母的手臂,示意她带自己赶紧离开。
二人一出府,陆母便呸一声吐出一口唾沫,她脸色阴沉,愤恨道:“千人骑万人枕的小婊子。”
这话说得难听,陆梓柔眼眶一红,拉着她眼中含泪:“母亲,三哥他不会真的不管我们吧?我不想再回津山了。”
“我不想给知府做继室。”
“他敢不管。”
陆母拉着陆梓柔,二人上了马车后,她便开始咒骂陆承安:“我就说他是个克家克业克祖宗父母的瘟星。”
“只有扼制他的邪气才能保陆家安稳。”
“你瞧,往日我抽散那东西身上的晦气,陆家不是好好的?自他离开我手心,陆家便鸡飞狗跳,每况愈下。”
陆母掐着陆梓柔的手,眼中似是有几分魔怔:“往日泽福身体不好,我抽那东西二十鞭子他几日便可痊愈,陆家生意也是如此,可自从他上京,家中生意处处碰壁,你大哥的铺子一夜之间名声臭不可闻,这都是那东西的错。”
“母亲,您莫要这般想……”
陆梓柔心疼自己的母亲,小声安慰:“如今三哥是朝廷命官,您再不可像往日那样肆意辱打了,若是得罪狠了,三哥一气之下不管我,那我往后的日子还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