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包袱放下,凤翎痛痛快快回房睡觉去了。
陆承安唇边浮起一丝淡笑,听着屋中呼吸沉稳,那小女人已经睡得香沉,这才轻手轻脚推门走了进去。
从她妆匣中拿出药香点燃,独特的草木味道飘出,陆承安见乔晚眉头渐渐舒缓开,才小心躺到她身边,把人抱在怀里。
她这几日瘦了许多,玄道子说是因为那药物霸道,她体内精气血液都被强行供养体内婴孩了,所以才愈发孱弱。
指尖轻轻摸上她显得有些苍白的唇,陆承安神色柔软,满眼爱怜。
夜间静谧,陆承安调转内力为乔晚暖着身子,正感受怀中人无意识抱住他时的满足,却忽然听见外头一声脆响。
他眉头一皱,把衾被盖在乔晚身上后,翻身下地。
外面传来打斗声,怕乔晚被他们吵醒,陆承安回到床榻上,把双手轻轻覆盖在她的耳朵上。
待外头安静,他才打开房门。
“主子,石头受伤了。”
龙吟手提长剑,剑尖还滴着血。陆承安微微挑眉:“伤得可重?”
“不重,他不是石头的对手。”
收剑入鞘,龙吟眼中带着淡淡欣赏:“若非石头不会杀人,这宵小早死了。”
“嗯,收拾了吧,莫要留下什么痕迹。”
晚间发生的一切,乔晚都不知道,她只觉最近睡眠越来越好,每天早上醒来都懒洋洋的,身体酥软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刚一出门她就哇一声吐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
凤翎见状急忙上前,心中满是忐忑。他们都知道乔晚这一胎怀不安生,所以很是小心。
“我去找陆公子。”
“不……不用了。”
乔晚捏着鼻子,眼圈都是生理性泪水:“谁一大早杀猪啦?这么大的血腥味。”
她刚推门出来,铺天盖地的血腥气险些给她顶回屋子里,乔晚难受的关上房门,忍着眼中泪道:“是不是玄道子那老头子在院里杀猪了?只有他那邋遢样子,才会呲得满地血。”
凤翎见她还在不停干呕,忙出声喊玄道子。
“你这小丫头,一大早就说我坏话,不是我杀猪了,是你男人昨个儿夜里杀人了。”
乔晚一惊:“陆承安杀人了?杀谁了?好端端的杀人做什么?”
玄道子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是眯缝着眼笑道:“你承认他是你男人了?”
“你这老头儿,说话拐弯抹角的,这屋头里有几个男人?你说的不是陆承安,难不成是你自己?”
许是两人都觉着有些晦气,同时开口:“呸呸呸!”
知道自己说不过乔晚,玄道子把脉后,嘟囔着:“家里都来了好几拨人了,只是他们一直没得手,昨个儿夜里,来得人多了些,这血腥气也就重了点。”
“好几拨?怎么没人告诉我?”
凤翎端着温水进来,柔声道:“陆公子怕惊扰姑娘,便一直不让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