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想闹到顺天府去,是今日那个男人非说阿姐给陆梓……四小姐泼脏水,那顺天府,也是四小姐死活非要去的,我们拦着了,可是没拦住。”
如意眨着眼:“这事儿街上的百姓可都瞧见了,你若不信自可去问问,总之我们没有为难她……这事儿跟阿姐没关系,你别往她身上扯。”
陆承安闻言,眉头紧蹙,惹得如意向后躲了躲。
李冬珍看他这模样,也带着几分疏远同警惕。
他心里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指尖轻拈,陆承安闭目淡漠道:“此事别同阿晚说。”
见他没什么反应,如意重重呼出一口气。
按说她当年可是被陆承安救出来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意就是挺恨他。
在安东村的时候,阿姐待他多好?可他转头就带着江白露一起上了京城,害得阿姐……
陆承安突然睁眼,如意眼中的恨意还没收回,被他瞧了个正着。
如意猛地扭过头,躲避了陆承安的目光。
“你好似很恨我?”
陆承安挑眉,不是很明白如意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他并未得罪过她同祯祥。
如意闻言没有理会,只是拂在膝头上的双手越抓越紧,好一会儿,陆承安听见她喘息越来越重,终于憋不住,才开了口。
“我有何可恨你的?阿姐都不恨你。”
“我不过就是瞧不得阿姐待你好罢了,你本就没心。”
“在津山时候,阿姐待你如何?屋头有什么好吃的必先给你,你那时候不良于行,阿姐便日日守着你护着你,哪怕锅里头熬口寡淡的热汤,阿姐也势必先给你盛出第一碗。”
“白日里阿姐忙完家中事物,要给我们做饭洗衣,晚间还得给你捏腿,她说你血气不通,怕日后你双腿治好了,走路不顺畅。”
“阿姐说你这人惯来清高自傲,日后若走得不好看,说不得要哭鼻子。”
如意双拳紧握,又重重呼了一口气。
“阿姐待你好,你却是拿她做了傻子,上京赶考的时候,带了江白露一起走,你至阿姐于何地?”
“江白露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回了村找过阿姐,你可知阿姐白日养着我们,为家业操劳,晚间躲在被窝里偷着哭?”
“你可知村里头是如何说阿姐的?你可知那些人日日上门说话有多难听?”
“阿姐那时候手中有些银钱,村里好些个闲汉总扒着墙头,他们说阿姐把瘫子当个宝,怎可惜便是个瘫子都不稀罕要阿姐,倒莫不如跟了他们。”
“若不是陆家属实不能住了,阿姐怎会搬走?”
“当年若非丁虎处处护着阿姐,阿姐又哪里会喜欢丁虎?”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破坏阿姐同丁虎的婚事,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希望阿姐同丁虎在一起。因为丁虎对阿姐好,丁虎会保护阿姐。”
“你除了伤害阿姐什么都做不到,我们所有人都不喜欢你。”
“我们都希望你同陆家人,离阿姐远远的。”
如意边说边哭,冲着陆承安大喊:“我只希望阿姐同丁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