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月前,她还跟陆承安掐得厉害,恨不能你死我活的拼命对峙一场,如今一转眼,他二人又手挽着手一致对外,着实是……诡异得很。
捏了捏陆承安的胳膊,乔晚眨着圆眼,满脸乖顺:“相公,母亲如今在上京,总不能按着津山的规矩来,我瞧着就对比上京的境况,一个月孝敬父亲和母亲五十两银子如何?”
陆承安有的是法子对付陆母,只是看着眼前满眼斗志,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的小女人,他不由点头:“全凭夫人做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陆家人给安排了,听得陆母怒气翻涌。
“笑话,你……”
想到这女人还有个诰命身份,陆母话锋一转,沉声道:“当真是翻了天,不过中了个状元,你便敢任由妻子欺凌亲母……”
“相公,母亲好骇人。”
乔晚躲进陆承安怀中,怯生生用带着哽咽的语气道:“相公年幼瘫痪,被母亲和父亲丢出家中,便是陆家家财万贯,却唯独少你一口吃的。”
“他们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个连房顶都没有的老宅,任由你自生自灭。若不是我起早贪黑,做牛做马供养你读书,你早就见阎王去了。”
“可即便这般,我也是感激母亲的,毕竟那时候,陆家不过是津山有名且富甲一方的商贾罢了,而你一个瘫子,怎么可以拖累陆家呢?”
“而且便是母亲分家,也到底给了你一个宅子。”
“老宅,虽然没有片瓦遮头,但那是陆家的根呀!”
“若不是祖先保佑,想来你也不会成为自开祖皇帝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不是?”
乔晚越说,陆母和陆梓柔的脸色就越是泛青。
只是陆梓柔到底年幼,面皮也薄,她微微低下了头,陆母却是眼中寒芒尽显,看着乔晚还带着几分怨毒。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乔晚却没给她机会:“你如今功成名就,前路辉煌,母亲定然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到上京来找你的。”
“毕竟若母亲是那种趋炎附势、见钱眼开、鼠目寸光的势利眼子,也不会教出相公你这么优秀的男儿对不对?”
陆承安宠溺一笑:“夫人说得对。”
乔晚扭捏着轻轻拍他的胸口:“所以相公,你万不能误会母亲的良苦用心,若不是她时不时用钢鞭抽得你半死不活,虐待你,鞭打你,你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成就呢?”
陆母猛地抬头,乔晚眸子一冷:“母亲教子的法子堪称当世典范,应当多宣扬一二,也让上京城的百姓知道知道,这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如何培养出来的,您说对吗?”
“您看看,说了这么多,我还没问过小妹好呢。”
乔晚从手上捋下一个纯银掐丝手镯,套在了陆梓柔手腕上,随后摸了摸她的头和煦一笑:“小妹看着快及笄了吧,你日后若是在上京落脚,这婚事便包在嫂嫂身上了。”
“毕竟你三哥是当朝三品大员,你嫂嫂我是二品诰命,你的未来夫婿,总不能是小商小户之人。”
陆梓柔扶着陆母的手一紧,陆母也跟着皱眉。
乔晚心中冷笑,她在津山时候就曾着人打听过陆家人,陆府算上陆承安一共四子一女,陆家二老都疼宠得紧,唯独对陆承安万分苛刻。
如今陆承安功成名就,他们想来摘现成的果子?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