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晚看着自己,谢芮苧有些害羞,只是她心中喜欢乔晚的爽利劲儿,便对着她柔柔一笑。
小姑娘年岁尚轻,笑起来既可爱又招人喜欢,乔晚勾唇也报以善意微笑回复。
陆承安那头出了岔子,她身为一府主母总要出面周旋,安抚了几位夫人,乔晚跟着陆知去了外院。
“你没事吧?”
见陆承安正抱着长庚逗弄,乔晚温声询问。
温莺在一旁抬头看了乔晚一眼,又转头看了正在逗孩子的陆承安,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上前道:“夫人,那人如何处置?”
“什么人?”
看着温莺面露为难,乔晚淡声道:“哦,你说那个刺客对吧?”
刺客二字出口,就连陆承安也微愣了一下,只是转念便勾起一个笑容,装作不知。
“不是刺客,这怎么能是刺客,那……”
一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了出来,只是话还不等说完,就被先前那个相对丰腴的妇人拉开。
她按着自家相公的手强撑笑意:“当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刺朝廷命官,真真疯球了。”
听她急得连官话都忘了说,乔晚淡笑,眼中却是没什么笑意。
她说今日之事是刺客所为,不过是因为不想再同这些没脸没皮的人搅和下去罢了。若不这般说,眼前这夫妻咬死了那女子失了清白,硬让陆承安负责,也是麻烦。
之前她看似说话刻薄,不过是抢先在所有女眷中,扯了这妇人的面子和名声做威胁罢了。
有些事情,能做却不能说,说破了,也就做不下去了。
这妇人给自己相公的上峰送娘家侄女,没什么不好看的,可把这事儿掰扯开来,青天白日的让她叫喊出来,就让人颜面无光了。
毕竟他们府上还有闺女,还有女眷,没道理因着一个姑娘的名声,连带着整个族的姑娘名声受损,于婚事有碍。
古代人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晚觉着倒是比那种豁得出去脸皮,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好对付多了。
只是苦了那个庶出的姑娘。
“让诸位宾客受惊了,实是不该。”
大大方方说句抱歉,乔晚从陆承安怀中接过陆长庚,示意他去找同僚继续寒暄。
转头却对温莺道:“你让玄道子把那姑娘简单救治下,然后派人送到中书省断事官府上,就是方才一脸紧张的那对夫妻。”
“动作隐秘些,莫闹得众所皆知。”
温莺看了眼陆长庚,稍有迟疑后点头离开。
虽说陆府婢女小厮很多,但乔晚实在不喜欢自己走到哪,身后都跟着两个人的模样。
寻常都是身边有谁,便喊了谁去做事,只是方才温莺的眼神提醒了她,作为一府主母身边没有几个亲近的人着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