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夜无言。
乔晚早上起来的时候,陆承安已经上朝,往日倍感温馨的屋子显得有几分空荡。
大概一切光景端看当下的心情,哪怕过往曾给你带来温暖和庇护的家,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显得格外晦暗。
抱起陆长庚,又去找了李冬珍,两人一同去了秦楼。
秦楼如今在上京算是最出名的娱乐场所,很多簪缨世族或官宦子弟也会隐了姓名前来。这主要是得益于乔晚还有季玖沅,每月都会推出各种各样吸人眼球的节目。
二人刚进入秦楼,就看见台上有杂耍表演,上头顶碗的小女孩见到她,眯缝着眼睛笑得开心。
乔晚见状也温柔一笑,她指了指自己在秦楼的房间,示意小女孩表演完去找她。
“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再送两坛果酿去我房中。”
“好嘞姑娘,还按着您以前的口味来?”
乔晚点头,跟李冬珍回了房间。
她在秦楼的屋子收拾的很是温馨,这里不仅可以居住也很适合办公,以前没住到状元府的时候,乔晚偶尔住在这里,今日一回来,竟是有种回到家的放松感。
把陆长庚放到铺着厚厚软垫的床上,乔晚同李冬珍在屋中尽情喝酒。
果酿度数低,两人喝了也仅仅是有些微醺。
酒至酣处,李冬珍用破碎且凌乱的音节询问乔晚打算同陆承安怎么办。
乔晚举着酒盏,带着几分落寞:“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了陆承安,若是他想纳妾,想迎谢芮苧入府,我给他腾地方便是。”
“感情事谈不上对错,也没人能保证一辈子不分开,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过、爱过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喝光杯中酒,乔晚拉着李冬珍走到房中挂着的一幅画面前。
“你还记得当初我在这里建了个密室吗?”
李冬珍点头。
“这是我的减压室,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抱起陆长庚,乔晚扭开了密室门。
封闭的空间有几分逼仄感,二人把烛火点上,满室金光灿烂,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李冬珍抬手遮挡在眼前,好一会儿才适应屋中光线,她放眼望去渐渐长大了嘴巴。
满满一屋子没有其他东西,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黄金锭。
就连地上也铺满了。
地上的虽然不过两指头宽,寸长,但铺得满屋子还是让人瞠目结舌。
“先前我都码放在柜子上,后来放不下我就丢在箱子中,再后来便直接堆在地上了。”
乔晚把密室门关上,又从角落里拖出两个抱枕丢到堆得跟金山一样的金锭堆上,找了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目之所及,都是金灿灿的,乔晚伸手胡乱扑腾两下,大把的金锭发出清脆的碰触声。
李冬珍见她满脸都是享受雀跃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也学着乔晚的样子躺在黄金堆上。
“冬珍,你像我这般……”
乔晚圈起胳膊捧着一堆金锭,推到李冬珍的裙摆上:“送你,你喜欢多少就拿多少。”
李冬珍笑得趴在地上,感受着金锭贴在脸上那种冰凉,刚歇下来的笑意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