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乔晚,心中敬佩不已。
没认识阿晚前,她还是一个人人骂晦气的夜香妹。她的阿爷阿奶还有有娃,连想吃一顿饱饭都困难。
而如今阿爷阿奶的身子越来越好,有娃去了上京里头,只有贵人家孩子才能入的学堂。
而她看见这么多黄金,却半点贪婪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因为她们李家,早就不是往日穷困潦倒的模样了。
如今她手中有七八间铺子,还有阿晚给的技校股份。于她来说,哪怕过去那段如同坠入地狱的日子,都显得模糊了许多。
当时的痛苦,也早就忘却了。
李冬珍学着乔晚的动作,抓起金锭再丢在地上,听着哗啦啦的声响,笑出了眼泪。
拉起乔晚的手,李冬珍吐字不清道:“阿晚,有银子真好。”
“是呀。”
乔晚语气轻快,懒洋洋躺在黄金堆上。
这时候哪儿还想什么感情不感情,男人、陆承安的?
以她如今的身价,根本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发愁。
心中的郁气排解出去,乔晚从屋中提了个布兜,装了好些金锭让李冬珍拿回家。
李冬珍先前还推拒一二,可见乔晚一扫之前的萎靡,整个人生龙活虎找回了往日的状态,便笑着接受。
二人闹了一阵也累了,又回屋子吃起了秦楼厨子给送来的好酒好菜。
“啊,小叫花子你看着些路,撞到我了。”
门外传来一声娇斥,紧接着乔晚便听见有人摔倒的声音。
她微微皱眉,起身打开了房门。
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一脚踹在地上,爬了两下没爬起来,只能跪着认错:“对不住,我没看见贵人,实在是对不住。”
小女孩儿吓得浑身发抖,乔晚看着万分不爽,她上前拉起小女孩,把人推到自己身后。
“这一层不对外开放,你是怎么上来的?我们不欢迎不守规矩的客人。”
乔晚语气不太好,说完她又拉着有些害怕的小姑娘道:“铃铛,以后不要见人就下跪,有些人福薄承受不起,你这一跪折了她的寿便不好了。”
这话刻薄,听着万分刺耳,许秀秀正想反驳,却看着乔晚的脸惊呼一声:“是你?”
“原是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勾引了表哥,怪道表哥上京许久都不曾回津山,定是你见他得了滔天富贵,便动了心思。”
“我说表哥为何一直避而不见,他竟是……金屋藏娇,还藏了不止一个!”
许秀秀这表哥前表哥后的,倒是让乔晚想起她是谁了。
她做套圈生意,第一次跟季玖沅见面的时候,就是这姑娘说要让她在津山混不下去。
“你是季玖沅的表妹?”
“我是他未婚妻,这次上京就是来跟表哥成婚的,你这种狐媚子离我表哥远些,不然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狐媚子?
乔晚听了轻撩自己的长发,不仅丝毫不生气还有种终于有人看到了她的美貌,而并非先看到她才华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