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同陆承安从小吃街回府的时候,还在思索谢芮苧口中那伤亡无数的事情。
“她说得信誓旦旦,到底是真是假?她就没跟你透露些什么吗?”
陆承安蹙眉:“不曾,她只是胡言乱语了一通,我也不知她是何意思。”
乔晚聪慧,他根本不敢多透露上辈子之事。他与江白露什么交集都没有,却险些成为了断送他跟阿晚后路的导火索,更别说谢芮苧这种跟他同床共枕,连子嗣都曾有过的人。
上辈子之事本就不该再提起。
陆承安牵着乔晚的手,心中既安定又满足。
今生他想换个活法,名利权势他追逐过了,如今只想每日三餐两人,过过寻常而普通的日子。
“阿晚,莫要再想谢芮苧了。”
“嗯。”
挽着陆承安手臂,乔晚心不在焉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谢芮苧那么笃定的模样,她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直到小满当日,乔晚还在惦记这事。陆承安刚下朝,便见她穿戴好了衣物在正堂等着他。
“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吧?”
“定然不会,为夫说过谢芮苧不过是信口开河,你不必在意,你若是担忧,为夫便同你外出瞧瞧,有些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提醒众人防备。”
乔晚抿唇:“谢芮苧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又很是笃定,我是怕她为了让你相信她,而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
她这样一说,陆承安便明白了,当下提议二人出去转转。
乔晚思索片刻,让舒璎跟着自己一起。
若是真有什么事,舒璎还可以去医馆寻玄道子。
二人在上京四处闲逛,天色都快黑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到了集凤街。
今日小满,集凤街有人在卖祈求丰收的灯笼,乔晚见状也买了一个,漫不经心拎在手中。
只是刚走出不远,两人就看见了坐在马车上的谢芮苧,马车旁还有十几个拎着水桶的家丁。
此时的谢芮苧眼带焦急,并不停向身边的丫鬟询问着什么。
乔晚不知她在卖什么关子,略一思索,走到了谢芮苧的马车前。
谢芮苧本以为她要上前嘲讽自己,却见乔晚走到她府上家丁面前,伸出手指在水桶中轻点了一下。
轻拈手指,发现是水后乔晚才放下心来。
“呵,陆夫人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桶中只是清水而已。”
谢芮苧语气淡漠,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