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苧转身同徐元征说了几句,徐元征儒雅点头,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自家小厮给乔晚同谢芮苧在酒楼中订了厢房。
亲自把谢芮苧送入酒楼,留下丫鬟后,人才离开。
看着桌子上满是精致、吃起来又方便的食物,乔晚挑眉,心里对徐元征多了几分好感。
这种有礼貌、有风度的男人,跟谢芮苧很相配。
潇洒落座,乔晚动作洒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头一饮而尽。
看着她这豪放不羁的举止,谢芮苧双手微抖。
那场梦境,果然是假的。
若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陆承安那般矜贵之人,是断不会喜欢这样粗俗的女子的。她身上既无大家闺秀的雅致,又无小家碧玉的娇俏。
若陆承安真是上辈子那个清冷孤高的性子,怕是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要嫌弃了吧。
“陆……夫人,我前些日子做了个很是真实的梦,梦境中,我同陆状元……”
谢芮苧抿唇,似是觉得难堪,话只说了一半便咽了回去。
“总之,前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
说着说着,谢芮苧忍不住鼻酸。
她也不知为什么,为什么佛祖同她开了一场这样的玩笑。让她做了一个真实到几乎混淆了认知的梦境。
直到现在,她还会无比清晰的想起臻哥儿和芷姐儿的脸。
可无论是小满那日,还是后面关于国公府嫡子坠马一事,都不曾同她的梦境对上……
谢芮苧撕扯手中巾帕,眼中带着酸楚。
那场梦境是假的,可她的情感却是真的。
她袭承了梦境中对陆承安的爱慕,对他们孩儿的喜爱,以及一片慈母之心。
这种感觉不能作假,也无法消除。
扭头看着窗外,谢芮苧眨去眼中苦涩。
“……”
乔晚没想到谢芮苧是来同她道歉的。
她这人的性子一直都是遇强则强,遇弱更弱。
若是谢芮苧跟她示威挑衅,她自然不怕,可眼下小姑娘红着眼睛,红着鼻子说对不起她,她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这……你也不必太在意,感情之事无法控制,就好像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一样,并非人力所能违抗嘛,只要你日后不再喜欢有妇之夫,便说明你是个好姑娘,我瞧着方才那个男子就很是不错……”
乔晚还在苦心劝慰,对方却不停念叨着生老病死,天灾人祸。
“是了,是了,我怎会没想到这一处?”
谢芮苧猛地站起身来,看都没看乔晚一眼,直接冲出了酒楼厢房。
看着不曾动上一下的好酒好菜,乔晚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涮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