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年龄小,有些话乔晚说不得她却可以说。
左右她还是小孩子,没人会怪罪她。
李冬珍也看出如意的意思,在一旁生气的点头。
“你们胡说,我何时害过她了?是她要害我才对,我今日就不该上门……那农女真不是个好东西。”
陆梓柔哭得好不凄惨,她年纪不大,往日里确实有些任性跋扈。
可她是不喜欢乔晚,但害人性命她万万不敢的。
“我的东西干干净净,你们血口喷人,那农女仗着我哥哥喜爱她便如此害我,我一会儿便投了井去,端看阎王爷如何审这冤案。”
“是不是弄错了?我瞧这姑娘不像说谎,别是这家做人嫂子的,故意陷害姑子吧?”
“我瞧可不能,这宅子里头住的不是晚晚衣铺的女掌柜吗?她家中多的是银子,怎么会陷害姑子呢?”
“你这话倒是好笑,银子多咋就不能陷害姑子了?”
“晚晚衣铺,那不是状元郎的娘子吗?我就说好好的状元府不住,小夫妻窝在咱这巷子,定是有些问题。”
乔晚这处宅子的位置并非多好,但于京城中算得上是个闹中取静的地界,这里头居住的大多都是上京里头的生意人,不若状元府周围,满是朝廷命官的府邸那般金贵。
生意人家规矩不是那么多,许多人都打开大门,探着头出来看热闹。
更有府上规矩不严的,三三两两的下人凑到一起嘀咕陆承安的逸事。
林兰舟本是到这来找军中同僚,见闹得凶便停下听了一会儿,只三言两语便知道这事又跟乔晚有关。
他自幼跋涉千里,从安东村一路乞讨到边关找到父亲,就这般经历,林兰舟也没遇见过比乔晚更恶毒的人。
想到柔弱怯懦的江白露,和自己的继妹温姣儿,林兰舟便觉得眼前的陆梓柔,定然也是被乔晚陷害的一个。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出声道:“小丫头,你口口声声说这姑娘陷害你阿姐,却又不说她究竟做了什么,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你们泼了脏水,坏了名声,日后还如何过活?”
听见有人为自己说话,陆梓柔再也忍不住委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转眼再看见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是个极其英俊洒脱的男子,又忍不住面红。
可低头见自身狼狈的模样,陆梓柔脸色刷一下白了起来,这会儿倒是真有种不想活了的冲动。
被这样优秀的男儿瞧见自己的狼狈,她心头一狠,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怎奈她下不去狠心,舌头刚破皮出了血,她就再使不上力气了。
林兰舟见状,只觉乔晚又在祸害姑娘,她惯来喜欢用这种狠毒的法子,要么坏了姑娘家清白,要么坏了她们的名声,让她们下半辈子都过那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前段时间温姣儿偷偷回府,哭着求他救自己出去的模样,林兰舟便觉努意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