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蹙眉,她躺在榻上,微微侧头去看有些慌乱的少女,实在是不耐烦跟这又蠢又坏的东西打交道。
陆梓柔见乔晚看向她,不由哭着道:“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诚心赔礼,你却让下人欺辱于我,你真当我陆家没人了吗?”
“这种蠢东西你们帮我处理了吧,莫让陆承安难做便好。”
乔晚幽幽开口,抬手扯下帷幔,径自补眠去了。
她如今有孕在身,没有精力跟陆梓柔这种小人消耗,再则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挺不过来,为难陆梓柔也是多余,届时还让陆承安左右不是人,又是何必。
微微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乔晚昏睡过去。
李冬珍推开陆梓柔拿起地上的木匣。
木匣子里头是一个绣着金童玉女嬉戏的荷包。针线功夫很是不错,看得出是用心做的。怎奈李冬珍没多看半分,拉扯着荷包三两下便拽得四分五裂。
柔软的棉絮掉落下来,荷包里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陆梓柔见状唔一声哭了出来,她眼中满是屈辱,说话的语气也万分可怜:“你们欺人太甚……”
刚吐出几个字,李冬珍便上前按着她的嘴巴,把人拖到了屋外。如意拿着那荷包和木匣,跟在二人身后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把人狠力掼在地上,李冬珍抄起院中水桶,把陆梓柔兜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自她不能说话后,为人行事利落也果决了很多。
而如意虽然年龄小,但她跟祯祥都是吃过大苦大亏的孩子,心性绝非普通孩童可比,她跟着玄道子学毒很久,不会信口开河。
而且便是如意说了假话,乔晚和李冬珍怕是也会无条件相信她。
陆梓柔没想到她这嫂嫂一点情面都不讲,她不过刚进屋,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人欺负成这样,早知如此,今日她便不自己来了。
哭喊着想要起身,见李冬珍还要上手,陆梓柔高声呵斥:“你们这般欺负我,我回头让娘做主休了那农女。”
若非长兄好说歹说让她来道歉,说是若把三哥同三嫂得罪狠了,她日后别想找个好人家,她哪里会来受这等闲气?
李冬珍见她死不悔改,还要给她些苦头,如意却突然开口:“冬珍姐,别打了,我们送她回陆府。”
如意小小年纪却是个有主意的,不然也不会一心与五毒为伍。
别看李冬珍年岁大了些,却是不比如意聪慧,可好在她向来听话,三两下便把陆梓柔从地上拖起来,跟着如意出了院子。
陆梓柔先前被李冬珍泼了水,头发凌乱衣衫也脏,刚出陆家大门她便挣扎起来。
喧闹声惹来路人侧目,如意在一旁掐着腰咒骂:“你这坏东西,知道我阿姐有了身孕,还送这害人的毒物来给她。”
“我阿姐心善不同你们一般计较,你同你家那老虔婆却再三欺负我阿姐,让她被迫同相公自府上搬出来不说,如今竟是还不放过她,还想用阴损手段要她的命,也不知你这样狠毒的东西,日后会嫁到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