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贱蹄子一向手脚不干净，我教训过几次，她对我怀恨在心呐大人......”
“是啊大人......”王家的两个丫鬟也反应过来，一边磕着头一边附和着王夫人的话，其中的一个更是激动，她像是怕极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半点儿不敢看那边的轻云，公堂上乱成一团。
而底下看热闹的众人听完轻云的话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本来只想看个钦差的热闹，没想到居然还扯出媳妇害婆婆的这种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本就拥挤的公堂外更是有源源不断的人赶来看，一时间堂里堂外哄闹不停。
纪严皱了皱眉。
“肃静！肃静！”阮峋一连拍了几次惊堂木，周成和几个衙差也纷纷走了出去，这才维持住场面。
看见各方都安静下来，阮峋才继续开始审问。
“王张氏，你若要辩驳也等她讲完再说不迟，”阮峋看向轻云，“你继续说。”
“是。”轻云看也不看被衙役架着的，脸上神情像是恨不得成吞活剥了她的王夫人，接着讲了起来。
“奴婢轻云，是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还有一个叫流烟的，当年是和奴婢一道儿进的王家，一同在老太太身边。”
“几天前，老爷自尽的消息传了过来，老夫人急得晕了过去。”
“当时奴婢心里着急的厉害，可听大夫说老夫人底子好，仔细修养段时间也没有性命之忧。”
“奴婢这才放心，可没成想......”轻云哽咽道，“没成想老太太就这么一命呜呼，再也没醒过来......”
阮峋问道：“老夫人死时，你可在跟前？”
轻云摇摇头：“不在。”
“白日里我守了老夫人一天，夜里流烟说要顶替我，我也没多想，便去歇着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听见老夫人没了......”说到这儿，轻云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等阮峋继续问，便咬着牙说了下去。
“我本以为老夫人是发了急病，可后来给流烟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知道......”
轻云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定了定心神：“老夫人没了以后，流烟总是魂不守舍的，我以为她是为老夫人伤心......”
“可才过了一天，流烟就不见了。我把府里找遍了也找不到。”
“后来管家他们在湖里捞上来了她的尸首.......”轻云咬着牙，抽泣着说了下去，“府里都觉得流烟是为老夫人的死自责......我原本也这么觉得。”
“我和流烟一同入的府，又一道儿在老夫人面前伺候了这些年，如今她死了，便想帮她收拾收拾东西，给她烧过去，没成想发现了流烟留下的一封信。”
轻云抬起头转身看向不复端庄的王夫人，语气平静但字字都如刀一般钉向了她，“原来老夫人竟是被自己家的媳妇儿害死的！”
“你胡说！”王夫人如今已经彻底失了冷静，她双臂被衙差架着，只能无力的用脚踢向轻云的方向，可女子到底力小，她被人制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轻云半分。
而与此同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两声鹰鸣，两只苍鹰径直飞向了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