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承此人做事异常谨慎,对手下的人皆有防范,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一个人。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不如那本账册的威力。
阮素卿突然想到今天纪严借机扣下的徐府管家,她赶紧问道:“或许那管家知道些什么。”
“或许吧。”纪严想到之前搜集的徐家情况,“除了协助高凌济,徐家本身也不清白。”可这些和通敌叛国相比,远远不能及,那是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罪,若是揭发出来,不仅是恶有恶报,更是给大雍的官员敲了警钟。
阮素卿也想明白了这些,可目前的情况她也是有心无力。她对自己重生之前的阮家情况一无所知,也不了解阮屿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重重的叹了口气,阮素卿有些灰心丧气,“难道就没有别的突破吗?”
“能审的都审过了。”纪严并不似阮素卿一般失落,似乎做什么都是信手拈来,胸有成竹的模样。
“陈家母子,王振江,还有那管家.....”
“除了那婢女,其他的能说的都说了。”
“婢女?”阮素卿皱着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纪严指的是采菲。自从那次徐承办的“鸿门宴”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会知道什么吗?”再怎么样采菲也只是徐家的一个下人,徐承的事情她又能了解多少?
“不要小看了任何人,”纪严轻轻笑了笑,“有时一个看似不经意,却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婢女对账册的事情应该不知晓,可徐承的其他事情她也许知道一二。
只是......纪严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分不明的意味,只是账册的事才是关键,其他的,最多只能做给徐家倾倒之际“锦上添花”之用,现下用不着急着查。
阮素卿想起采菲之前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心里有了思索:“大人......不如让我试试。”
“或者......我可以帮着撬开她的嘴。”
......
昏暗的牢房里,多的是心如死灰的犯人,可采菲却是个例外。
她依旧穿着那天的那身衣服,比起其他牢房里的人,她的神色甚至可以成为悠哉。
当阮素卿进来的时候,她正倚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编玩着稻草,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犯下什么恶,纪严的人似乎没有对她用过刑罚,只是这里到底是牢狱,不是个让人来享福的地方。在这里呆了这些天,采菲明显瘦了些,本就巴掌大的脸显得更加小了。
看见阮素卿过来,采菲动也没有动,只是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冲着她娇媚的笑了笑:
“呦,我当是谁呢?”
“这贵人踏贱地,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