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笑着笑着又流出了泪,“没关系,你那好夫人也让我害死了,她的闺女也落到了我手里,你后院那些女人现在也得看我眼色行事,就连你,”她顿了顿,声音带着股让人莫名惊悚的愉悦,“你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哈哈哈……”
“贱人!贱人……”看徐承的神色,若不是被绑住,只怕会活活掐死徐夫人,纪严让陆洺将他押了下去。
“纪大人,纪大人,你不能听他们胡说......”在苏州嚣张了这么多年的徐承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纪严已经掌握住了最后的底牌,光凭借通敌叛国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整个徐家万劫不复,徐承一边呼喊着,一边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人掕了下去,满是狼狈,再无半点往日的风光。
“刘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着你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突然,徐夫人扭头看向刘简。
“把她也带下去!”眼见徐夫人精神不对劲,纪严出声吩咐道。
“刘简……你不是个东西……哈哈哈……”
侍卫连拉带拖地将徐夫人弄走了,大老远还能隐约听见她对刘简的谩骂,可刘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纪严走到他面前,冷静地询问,“东西在哪?”刘简显然早就打算对付徐承,那些证据他肯定还藏着没有销毁,不然他不会费尽心机让高羌的尸体重见天日。
刘简抬起头看着纪严,“如果我说要大人饶我不死大人会答应吗?”
“不会。”纪严压根没有多想,“你逼死了仵作,还与徐氏合谋买凶要杀阮姑娘,藏匿证据,误导官府,种种罪行,罪无可恕。”
“大人……”阮素卿有些担心,纪严这么回答,刘简还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吗?
“刘简。”阮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面上表情复杂,“交出来吧......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眼前的人应该去恨的,可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为这个人难过,为自己的兄长难过,也为自己难过。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知己?去年兄长没了,如今刘简又犯下了大事。阮峋明白刘简若是依旧负隅顽抗,下场不会好,他终究是不愿看他一步错,步步错。
“正哥儿我会派人照顾他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更何况稚子无罪,“把东西交出来吧。”
“大人......”刘简抬起头看着阮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来,而阮峋也扭过了头,不再理会他。
“纪大人,下官现行告退。”
说完他也没有再看刘简一眼,向纪严行了礼后带着周氏和阮素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