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简看着纪严,面无表情:“纪大人怎知,账本在我这里?”
“刘简!”阮峋震惊的看着刘简,这个他一直引为挚友的人,前面他和徐夫人的关系已经让他出乎意料,兄嫂的死也和他又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这种种终究不是刘简能控制的......阮峋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现在又被告知,他一直苦苦追寻的账本就在刘简手里。
阮峋握紧了拳头,紧紧咬着牙齿。纪严交待过他,寻找账册一事重大,不得向他人透露。他也就因此没有向刘简说起过这些事,只是......若是他一直知晓内情,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却只是一言不发的冷眼旁观......
阮峋失望又痛苦的移开了视线。
“事关本朝根基,阮屿不会将东西交给别人保管。”纪严神色冷淡的说道,若只是涉及徐承贪污和贿赂的事情,阮屿或许还会将其藏到别处,可账册一事牵扯太大,根据他对阮屿生平行事的了解,他绝不会让账册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阮家的老宅和别苑已经被多次搜查过,皆无所获。”
阮峋在不知道内情之前曾替兄嫂办过身后事,又派人仔细整理了家宅;徐承为了销毁账册,也多次派人夜探阮家;纪严来到苏州后也亲自带人查探了几次,若是账册还在阮家,不可能经过这么多次寻查还找不到,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已经拿走了它,在阮峋和徐家之前拿到了它。
“就是你在帮阮大人操持的时候,趁机拿到了账本。”阮屿死后,阮峋作为胞弟替兄长主持家中一切,他将阮素卿接回自己家之后又随即让人整理了阮家老宅,刘简也过去帮了忙,纪严仔细核对了当初去阮家的人的名单,再加上对刘简的密切监视,最终确定了账册的下落。
“纪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刘简佩服。”刘简目不斜视的对着纪严扯了扯嘴角,“没错,账本在我手里。”
“满哥儿本来就是一时冲动,事后他知道杀错了人,我看出他神色不对,一再追问下知晓了真相。他本已经做好偿命的准备,谁知道衙门居然说这是意外。”
“我察觉到这事不简单,就偷偷调查了调查。”
“不止是你,还有徐氏。”纪严补充道,“徐承之前说家里总是遭贼,想必就是徐氏动的手脚。”
“你用往事威胁她,让她帮你注意徐承的动向,甚至还让她买通了徐承手下的一些人,试图窃取一些机密。”
“是。”刘简承认,“包括城郊高相管家的尸体也是我挖出来的,就是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
“奸夫!贱妇!”徐承已经快气疯了,刘简离他稍远些,他怒骂着距离自己几步之外的徐夫人,“我待你不薄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哈哈……”徐夫人的脸早就哭花了,妆容乱成一片,她已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和惊怒,现在心底一片冰冷,竟然开始笑了起来,“待我不薄?”
“你无非是把我当个玩物一样!”
“我问你徐承,”她迎着徐承骇人的目光,“我如果不在你面前装的温顺大度,你会搭理我吗?”
“你明知道你那个好夫人为了让我生不出孩子,私底下给我灌红花,可你还是纵容了她!”
“你后院那么多女人,我受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