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放心吧。”阮素卿开口道。
她望着秦陪离去的方向,心里却在细细品着对方的话。
摘干净?旁的?
阮素卿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
看来,明天只怕又是一场“恶战”呐......
这一晚阮素卿过得并不安稳,她努力让自己安心休息,可无论如何都入眠不得。再加上初春时节天气尚冷,这内牢虽然已经比普通的牢房好一些,可到底是个牢狱,阮素卿三人只得抱成一团,彼此依偎着取暖。
夜间在她们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阮素卿隐约感觉有动静,她瞬间惊醒,却发现是那个看守她们的女狱卒。
这回对方倒是多了几分客气。
“阮小姐醒了?”她笑着抱来了两床棉被,“这天儿冷,当心着了凉。”
“是谁送来的?”阮素卿不傻,她可不会单纯到以为这是女狱卒或者是京兆府发了善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女狱卒摆了摆手,也不多言语,放下被子就出去了。
夜已深,静萍和小环睡得正沉,阮素卿便小心地起身查看了一番,确定这被子没有问题后才将它们抖开披在了三人身上。
加了这层棉被御寒,阮素卿瞬间就觉得舒服多了,连睡意都浓了许多。在睡着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这被子是谁送来的。
是阮峋?还是纪严?总不能是秦陪吧......
......
夜已浓,可纪严的书房里依旧点着灯。
陆洺快步走了进来,冲着正在灯下看公文的纪严抱拳道:“大人!”
“怎么样?”纪严放下手中的纸张,抬头询问道,“她还好吗?”
“甭提了,”陆洺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打趣的意味,却在对上纪严眼神的瞬间打了个激灵,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关静室的惩罚。
不敢再卖关子,陆洺道:“属下去得时候已经被人抢先了一步。”
“您这回可是落到别人后面了。”陆洺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纪严蹙着眉,眼神微凝:“是谁?”
“一个您绝对猜不到的人。”陆洺笑了一下,“属下一到那里,就见朱雀刚从里面出来。”
“我特意等他走了之后去找那狱卒打听,今儿晚上已经有人来看过阮姑娘了。”
那狱卒自然不敢直说是谁,可陆洺已经旁敲侧击地套出了不少信息,除了秦陪还能有谁?堂堂一个东厂厂公,竟然大晚上的屈尊降贵来内牢看望一个女子,这可真是惊天秘闻。
陆洺试图从自家大人脸上看出什么来,可终究是徒劳。
纪严听见这消息后也只是轻轻一顿,接着便吩咐道:“下去吧。”
“......是。”陆洺告退。
屋里只剩纪严一人,他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浑似一座雕像......
“秦陪......”
在牢里还要面对那个疯子,她可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