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脖?”嘉明帝和众人纷纷看向阿步勒。
“这是......”白太医此刻也注意到了异常,“这是雪狼的......”
“没错,”欣昇少东家点头回应,“这皮毛与那雪狼无异。”
“原来如此!”众人还在一头雾水,白院正已经从中明白了一切,他情绪激动地跪在地上朝嘉明帝禀报道,“陛下!雪狼之死并非刻意人为!”
白太医指着阿步勒衣襟处,“世子可是将这狼王的孩子也猎到了?”
“是又怎么样?”阿步勒莫名有些心虚,可还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那就都对得上了!”白太医点点头,“敢问世子可是将小雪狼剥了皮,还是当着狼王的面儿?”
“这......那小畜生中了箭,眼看着不行了,本世子这才......”阿步勒骤然明白过来,立刻噤了声。
众人也都纷纷猜到了真相,不由得唏嘘不已。
这桓章王父子猎到了狼王和其子,却不想阿步勒居然当着狼王的面将小雪狼的皮活生生剥了下来。
亲眼看见孩子惨死于自己面前,狼王怎么可能受得了?故而这一路上时而萎靡时而暴躁,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按照白太医的分析,雪狼郁结在心,进而脾胃出现问题,加之其他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于大殿之中突发急病暴毙而亡。
这样一来,欣昇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白太医是个出了名的医痴,根本不关心朝堂百态,也不知嘉明帝对欣昇所存的心思,只是老脸激动得泛红。
“少东家!”白太医对这心思细腻的年轻人颇为赞赏,“少东家眼力过人,才思敏捷,老朽佩服!”
“白老大人过奖了。”欣昇少东家躬身回敬了一礼。
眼看着滔天的祸事就要来临,可经由这么一番折腾,欣昇安然无恙不说,反而将名号打得更响了。
反观桓章王父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嘉明帝没有怪罪,可到底是丢了脸面。桓章王倒还好,一脸平静如常,阿步勒则心有不甘,心中的怒火和烦躁全写在了脸上,好在他还清楚如今的场合,只是冷着脸坐在位子上,全程一言不发地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
这场跌宕起伏的好戏叫不少人都起了与欣昇结交的心思,可那位神秘的少东家却并未借机攀附关系。
是夜,阮素卿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可心思却早已跑向了天边。
阿步勒秘密进京,还试图与欣昇接触......
遭拒后便借雪狼一事向其发难......
看来这桓章王父子确是有不轨之心啊......
阮素卿刚刚理出头绪,却听见窗外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鸟儿啄了一下窗沿似的,接着一道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阮姑娘。”
是他?!那位神秘的欣昇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