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酒量好,可酒这东西还是伤身......”阮承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当采菲还是“元飞”的时候,他与他彻夜痛饮尚且不痛快,然而当他知晓她是个女儿身后,他的感觉就变了。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看她,想护着她......
虽然她说得轻巧,可商场如战场,她一个弱女子也不知背地吃了多少苦......
阮承瑄的心中千回百转,可面上却不露半分。他自以为掩藏得不错,可采菲是何等玲珑心思,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便也笑着应了。
她敛了神色,忽然想起一件事。
“有件事我不明白,”她看着阮素卿,“你与那承恩伯府的人有什么过节?他们算计我也就罢了,何故非要将你扯进来?”
若是只想害得她身败名裂,那随便找个姑娘便可,左右那日不少千金都在,何须费这么大事儿给阮素卿布局?
说句难听的,那天温宛莹已经着了道儿,大可拿温宛莹做文章,可这承恩伯府却只是将温宛莹迷昏了,等着阮素卿寻过来入套儿......
这简直脑子有问题!
“园子里的花儿开得极好,阮姑娘要是有心去瞧可得仔细些。”
承恩伯府二儿媳妇的提醒又在耳畔回响,阮素卿不禁想起了那日柳恬儿陪着王老太君相谈甚欢的场景。
会是她吗?
顾母与王老太君私交甚深,这般毒计也的确像是柳恬儿能想出来的。
只是顾母就这么喜欢柳恬儿?柳恬儿又凭什么让王老太君这么信任于她?
面对采菲的疑惑,阮素卿只是笑了笑道:“我怎么知道?”
“许是他们知道你与我瑄哥交好,故而把目标放在我身上了吧。”
酒醉后冒犯挚友的亲妹妹,先不说世间舆论如何,光是这一点,便足以叫二人反目成仇。
“这倒也是......”采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这么解释也说得通,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无论真相到底如何,承恩伯府的嫡小姐在堂弟堂妹的满月宴上私会情郎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少人家在教育女儿的时候纷纷以此为例,告诫自家女子要洁身自好。
王老太君还生着病,可仍旧强撑着进了宫去求太后。随后一道懿旨下来,说富祥大当家与承恩伯府的嫡长女两情相悦,特此赐婚。
众人皆知太后此举乃是为亲戚遮丑,可到底是不敢再当面说些什么。就这样,这场颇为讽刺的姻缘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