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雍帝忽然发话了。
爱卿?
一听雍帝对萧言的称呼,退离的几名官员又挪动身子靠近他。
在场的人,进入朝堂之上少说也有几年的时间,还是很少听到圣上这么亲昵的称呼别人。
“有眉目了。”
萧言微微一笑,抬眼看向李怀安。
他可不是傻子,入职这么久都没有参加过每日的朝会,今天自己被叫来肯定是有问题。
那些罪证,他都随身带在手边。
李怀安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
事隔这么久,这小子还能有所准备?
不对,他也没有证据啊!
一念至此,李怀安逼问道:“那你说说看,当年程家被灭门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我已经交给大理寺卿司徒大人了。”
萧言咧嘴笑了笑,抬手指向一旁的司徒徽。
后者上前一步,来到殿中央恭敬的行礼。
雍帝眯起细长的眸子,藏住眼底的好奇。
萧言身上架着的案子有很多,但他真正关注的只有军粮失窃一案,因为关乎两国之间的争斗。
难道萧言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想到这里,雍帝瞄了眼萧言,忽然觉得萧言身上蒙了一层看不透的薄纱。
“程家灭门一案,罪证并不齐全,但罪证皆指向……”
“等等,罪证还不齐全就不要继续说了,我这里还有。”
正在这时,萧言出言打断司徒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李怀安。
后者面不改色,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死士的尸体不是都已经烧了吗?
诈我的。
一念至此,李怀安深吸一口气,冷冰冰的说道:“既然事情尚未结束,你又如何说有眉目了?你当这里是何处?”
话音落下,萧言皱起眉头,司徒徽也半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果然。
他们只是虚张声势。
李怀安冷笑一声,“身为监察御史,督察百官的正事不做,整日只知道在家玩乐,这么久以来,你做过什么?巡仓只去过一次,便没再去第二次,查军去过吗?刷卷也是你的随身小书童给你做。”
“白云客栈失火一案,你白天在客栈中起锅烧火,聚众胡言乱语;前两天使院血案,你身为监察御史,刑部的人连你的面儿都没见到,你人在哪儿?”
“萧言,你好大的官威,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摘了你的乌纱帽便是最轻的处罚。”
李怀安越说越起劲儿,索性放开了压制,扯着嗓子叫嚷起来。
他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可萧言当时并不在场,根本就与他无关,但是经过他这么一说,好像萧言与这些事情全都脱不开干洗,就差直接抓了萧言去审问。
“萧爱卿,如此确实过分了些,朕也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忽的,雍帝慵懒的声音传来的。
闻听此言,萧言抬头看了眼雍帝。
雍帝知道他这一糟不好躲过去,想要让他抛出来点儿东西逃活命,否则,李怀安直接扒了他的官服,到时候得不偿失。
“微臣去了城西头一天就被人刺杀,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凶手。”
“人呢!”
李怀安咄咄逼人。
萧言淡然道:“在我家,是宰相之子李钰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