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
历经昨夜一场变故,教司坊内外多了几十名金吾卫与锦衣卫,双方互相监督。
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魏婴,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为了监视魏婴,看看魏婴到底与谁有关联。
魏婴拉开房门,瞥了眼外面来来往往的锦衣卫以及金吾卫,嘴角微微上扬。
昨夜见远处的大火,她就知道崔颢所说的计划正在实施。今天看到这么多人来找自己,她就知道父王已经被人救走。
可她真的高兴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看到锦衣卫诏狱也不过如此,想笑而已。
至于父王当时的做法,她已经不在乎了,换成是她,恐怕老早的就杀了自己,永绝后患。
骨肉与皇权相比,可有可无。
“看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魏婴将房门关上,在床边摸索了几下,一把木制的匕首被她从被褥中翻找出来。
这把木剑是她用仅有的东西一点点的磨出来的。
只要武艺足够高强,莫说是木头匕首,就是木棍都有足够的杀伤力。
她左右摸索了两下,发现自己的一袭单薄青衫根本不足以藏匿武器,只好作罢,又将匕首放回去。
接着,她来到竹窗往外探头,外面就是军营,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晚上她就能摸出教司坊。
出了皇城,一切就好办了。
她有足够的信心回到西北父王的辖境,倒是父王二十万兵马在手,哪儿不能活着?
“不知道邹节度使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雍帝已经派人去了西北辖境接手兵马……”
想到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她长吁短叹,“走之前也说过,若是不成,要等我们回去,现在回去的不是我们,那些混账不知道有没有叛变。”
魏婴在雅居阁内愁眉不展,萧言这时却在教司坊外面被堵上了。
“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进去了。”
一锦衣卫拦住萧言,好言相劝。
萧言面露不解,“为什么不让去?我可是给了钱的。”
“这……不好说,您还是别问了。”
“那不行,不给我个说法就不让我去,那我岂不是亏了。”
萧言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他自然知道楚王被劫走的事情,可他理论上来说是不知道的,因为他那晚只不过是路过,见义勇为罢了。
所以他必须要按照平时的活动轨迹来生活。
否则不是给人家抓住了破绽,倒是带回去审问一番,他还真没有这个底气能够承受住酷刑。
“大人,您别为难我们了。”
那名锦衣卫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单膝跪下,哀求着萧言。
萧言没搭理他,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记住一点就行了,我是给了钱的。”
他刚走上楼梯,几十名看守的人都看向了萧言,眼中尽是紧张与戒备。
萧言也不管,来到三楼直接推开雅居阁的房门。
砰。
强大的力道差点将门给推掉。
正在竹窗前观看外面情势的魏婴也被吓了一跳。
她转头发现是萧言,登时皱起眉头:“你怎么天天有时间过来!?”
“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我不得多来看几眼?”
萧言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前,“何况我还花了这么多的银子。”
来不来的其实无所谓,今天到来还需要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