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跑来两名小丫头,动作娴熟的收拾地上的残局,明显不是第一次。
直至正午时分。
陆文新总算是醒来,他一睁眼便瞧见萧言与陆向晚两人站在窗前,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要干什么!”
惊吓之余,他扶住传来阵阵剧痛的额头,“出去出去,我没说让你们进来。”
萧言与陆向晚两人相视一眼。
陆向晚并没有真的直接给萧言说,这其中的事情她不了解,说了也不过是让萧言徒增担忧。
“你昨晚去哪儿了?”
陆向晚率先开口询问,“你知不知道父亲最不想……”
“你唠叨个屁啊,女流之辈管这么多干什么。”
话未说完,陆文新便打断她的话,挥手驱赶她出去。
“乖,先出去吧。”
萧言轻笑一声,忽然抬手在她后方拍了一下。
陆向晚俏脸上闪过一团红晕,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
她横了萧言一眼,转身离去。
离开也好,反正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掺和这件事情。
严格来说……萧言身上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没有掺和进去,一是没机会,二是没能力。
即便是救驾的那一回,萧言也是借口将她支到皇后身边,进了皇宫她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找皇后是完全没用的。
“胭脂楼最好的可不是琴香哦。”
等到陆向晚出门远去,再也听不到脚步声,萧言忽然凑到陆文新耳边笑嘻嘻的说道。
后者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微笑,“原来你也经常去啊。”
“我可不经常去,但我知道有的人经常去。”
“说吧,你想知道啥。”
陆文新起身倒了杯水,微微一笑,“你可不会白白给我好处。”
“我当时让你去极乐楼收集证据,不是默许你拿了不少的银票嘛。”
“诶?那可不算,那是上一次的,这次算这次的。”
“你有个朋友……”
萧言刚准备询问,陆文新直接抬起手制止:“行了,你不用说了,大不了不去胭脂楼了。”
有诡异,有蹊跷。
莫非是已经有人问过了?
他讪笑几声,将陆文新拉到一边,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问这些?”
“不就是上头的人让你问的,你做下人的,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得来问。”
陆文新翻了个白眼。
“圣上要你的命。”
此话一出,房间内温度仿佛瞬间降下来几十度。
陆文新猛地打了个冷颤,“你,呵,你就是想吓唬我。”
“你认识我这么久,我吓唬过你吗?你还不配。”
萧言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冷淡的说着。
“不可能,为什么要动我?不知道我爹是……”
“陆文新!”
萧言一声低喝打断他的话,咬牙道:“你记住了,陆逊之已经不是当朝宰相了,陆家的兵权也交出去了一半,现在雍帝想动陆家,只不过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你当真还以为可以继续做你的大少爷?”
“……”
陆文新面露愕然,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没理由啊,我干什么了。”
“楚王逃狱的前一天,是不是你给了程铭三千一百两白银?”
萧言强压着心头的火气,一字一句道:“他说楚王的心腹,也是楚王越狱这场事件的策划者之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我,我知道他啊,但是他现在没跟着楚王了啊。”
陆文新咽了下口水, 额头上渗出微微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