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面如白纸,磕头道:“属下绝对不敢,也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还请姑娘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欣儿抬手摆了摆,“你们几个先出去,我有话跟吴管事单独说。”
吴徵心下一惊,低头应道:“是!”
其他几人心中惴惴不安,陶然走在最后,随手带上门。
“陶兄,你可知姑娘要说什么?”问话的是账房先生马伯谦,是个久试不中的老秀才,但算术极好。
陶然黯然摇头,“姑娘的心思,我们谁也猜不透,还是不要猜了,伯谦兄,你的账都算清楚了吗?”
马伯谦慌忙展开账册,一页一页的翻,“应该不会错吧……”这话说的明显没有底气。
另一个执事陈庸纳罕道:“姑娘小小年纪,却能一日十行,记忆力超凡,你账册上的那些数字,我看着头皮发麻,姑娘却只凭肉眼就能看出哪里算错了,这不是天才,这是奇才,以姑娘的聪慧,只当商行的大掌柜真是屈才。”
“是啊是啊!”马伯谦对此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姑娘应该做邑城的皇后,这样的话我们邑国也不用看南越跟北元的脸色。”
“我听说南越皇帝要办寿宴,各国要派使臣前往,我们邑国怕是要皇上亲自赴宴才可以哦!”
说到这儿,真是叫人忧心忡忡。
他们这位小皇上,今年十六,继位八年,也就是江欣儿来到邑城的前两年。
当时真的是内忧外患,皇位摇摇欲坠。
小皇帝可怜死了,没人疼没有护,身边都是豺狼虎豹。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家姑娘就跟小皇上搭上线,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帮他稳住了皇位,排除了异己。
小皇上日渐成熟,对他们家姑娘的依赖也越来越强烈。
等着瞧吧!只要姑娘从外面回来,不出一个时辰,皇上就得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书房内,吴徵战战兢兢的立在那儿,不敢坐,也不敢抬头。
江欣儿又扭头看了眼邹管家,对方接收她的提示,又咳了两声,“吴管事,最近家中可好?”
“好,挺好的。”吴徵紧张的心脏砰砰狂跳。
邹管家却又慢不悠悠的道:“听说你在南越都城沅京买房子啦?多少平,花了多少钱?地契办好了吗?”
吴徵噗通跪下,“属下有错,属下知错,请姑娘恕罪。”
邹管家:“你买房子能有什么错呢?有钱就能买,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吴徵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江欣儿还是不说话,邹老头叹息一声,只好继续发问,“听说你家小儿准备定亲了,女方还是沅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叫什么来着,哦,是叫霍酉之对吧?”
吴徵趴在那儿,瑟瑟发抖。他没想到,江欣儿离开一个月,却对他身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究竟是她的眼线太多,还是她太神通广大,有着无所不知的本事。
邹管家道:“既然是定亲,为何不跟姑娘说一声,姑娘也好包个大礼,送与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