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福了福身,“二伯好!”
二老爷笑呵呵的点头,“好好!”
君夫人气不过,嘀咕道:“好什么好,又没结亲,叫什么二伯。”
欣儿自当没看见,伸手请他们进去,“外面冷,几位还是进去说吧!”
二老爷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心里快笑开了花,他这位嫂嫂,以前管不住丈夫,后来管不住儿子,将来怕是也管不住儿媳妇,偏偏还看不清形式,要拿捏着威严,殊不知,威严不是别人给的,也不是自己硬撑起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如这小丫头,便是后一种。
君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坚硬遇到绵软无力,她又被气了一肚子,正遇说什么,被自家老爷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门都还没进呢,也没见着儿子,闹的哪门子脾气。
进到里堂,常虎请他们进去瞧主子,三个人都进去了,二老爷瞧着君莫染一动不动的躺着,面额消瘦,颧骨凹陷,整个人仿佛瘦了好几圈,这与他离开之前所见到的大侄子完全是两个人,他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君夫人掉下泪来,好几日没见着儿子,再一见到,竟是这般虚弱,她坐在床边,捏着帕子,小声的哭了起来。
君世昭则是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他若有所思的望向江欣儿,抛去成见,他也不信江欣儿会害自己的儿子,与之相反,便是她一直在尽力守着自己儿子,想尽一切办法在为他医治。
江欣儿神情淡淡的,“几位还是出去说吧!他需要静养。”
前面两位老爷先出去了,玉竹又把君夫人扶了出去,几人坐在外面说话。常虎,邹大海,玉竹,小桃,都守在江欣儿身边一侧。
二老爷问道:“他一天之中何时会醒来?”总要吃喝拉撒,要不然人不得饿死。
外面的粗使丫鬟们上了茶,玉竹跟小桃接过来,为他们布茶。
欣儿沉声道:“中午会醒一次,夜里也会醒一次,我这儿有大夫,要不然我叫他过来,你们亲自问一下。”
君世昭抬手,示意不用,“我且问你,可是有事不便说?”
二老爷在他俩脸上来回巡视,不明其意。
君夫人却突然一脸阴限的盯着江欣儿,“你莫不是想害我儿,把他弄出府,又把他弄的生死不知,这样你便可以操纵他,你这女子好狠的心,蛇蝎心肠,今日我便要带我儿回去,再不能把他留在你这儿。”
欣儿听的一脸懵逼,“夫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瞎扯也不带扯成这般,把他弄半死不活,于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需要操纵他吗?简直是无稽之谈!”
君夫人激动的站起来,“你说我瞎扯?你也太粗陋无礼了,若非你刻意为之,为何不让宫中的御医给他医治,宫里没有,京城也有很多名医,你弄来的大夫,谁知道是不是江湖骗子。”
欣儿相当无语,这位妇人已被偏见左右的思想,十分的偏激,偏激到不可理喻,“君大人,麻烦您管管,要不然没事再往下说,白白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