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昭也很恼怒,呵斥老妻,“你闭嘴,此事不简单,绝非你想的那样,你若不想听,就去偏厅等着。”
君夫人伤心不已,“里面躺的是我儿,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二老爷插话道:“嫂嫂,此事的确不简单,你且听下去。”他还在想,同样是女子,瞧瞧人家这位还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淡定成这般,果然是侄儿看上的人,与众不同啊!
他又对江欣儿善意的笑了笑,“你继续说。”
欣儿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善意,“他中了毒。”
二老爷惊呼,“这怎么可能。”
欣儿道:“还不是一般的毒,对外只说病了,即便有人猜到中毒,也没有往深了想。”之前那么多大夫来来去去,还有宫里的,消息根本瞒不住。
她又接着道:“后来毒虽解了,但仍有残余的毒被留在体内,所以他才一直病了好,好了病,身体素质也大不如前。”
君世昭听的眼中有痛意,“那你是何时知道的?”
欣儿挑眉,“我来京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了啊!我带着郎中呢!只是他不说,我便当做不知道,只让人暗中给他调理,但效果不佳,只能另辟蹊径,几位别担心,办法已经想出来了。”
君夫人歪着身子坐在椅子里,正好瞧见外面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人,便出口讽刺道:“你想的办法莫不就是盖什么汗蒸房,不过就是沐浴间,洗澡能治病吗?呵!真是可笑。”
二老爷却听懂了,“自古便有药浴,你说的法子应该就是通过煮药时产生的蒸气,把毒逼出来,是吗?”
欣儿笑着道:“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这是大夫的主意,不是我的,我身边的大夫是廊西族人,二伯父走南闯北,一定听过吧!”
二老爷点头,“听过听过,他们的族人,以种植收集草药,还有代代相传的医术,闻名于世,几十年前,北元的太医院中,有人便出自廊西族,只是后来不知何故,他们一族人忽然都不再涉世,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你居然请到了他们的人,真是不容易。”
这时,诺瓦背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对着躬身行礼。
欣儿解释道:“他便是廊西族的现任族长,诺瓦,他是我的人,他们一族人都跟着我了。”
二老爷震惊的嘴巴能塞下一只鸡蛋,“居然如此……”
欣儿又让诺瓦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毕竟是他的亲生爹娘,还是很有必要的。
君世昭听完,还是没有解了心中的疑虑,但地点不对,他便没有再追问。
君夫人还是不信,“我叫人送信去城内,找郎中,多一位,总没有坏处。”
君世昭也没有反对,他也是这么想的,多一个大夫瞧病,便多一分把握,是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