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琳儿怔怔的望着陆云卿,心口那点难受又涌了出来,她咬住唇,忍不住道,“为何不能进去?九殿下明明就对你……”
陆云卿笑了笑,“那也如何?”
樊琳儿迷惑的望着她。
在她看来,男女相悦,实在是人世间最重要不过的事情,怎么陆云卿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刚才她的神色明明就是在难过。
陆云卿回眸望了眼沉浸在夜色里的融香院,笑了笑,“他有要紧的事要做,我也有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在意这些?”
“可是……”
陆云卿打断她的话,“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寻你,免得我跑一趟了。”
“什么?”
陆云卿盯着樊琳儿,“我一直没有问你,既然你敢给李相喝药,以你看,他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樊琳儿犹豫了下,低道,“李相的病症看着严重,可实际上并不要紧,他是中了蛊毒,可那蛊毒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而且应该是早就被人拔除过了,只留一点残毒,所以我就学着之前跟人学的拔除蛊毒的方子给他用了,而且我也留了心思的,我用的方子里的药都是上好的补药,就算不能解毒,也不可能让他吐血的呀。”
陆云卿心里一动,“所以,以你来看,这其中有蹊跷?”
“肯定是有蹊跷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樊琳儿老老实实的道,又道,“云卿,我还是得回去,这是我的事,我不能连累镇国公府的。”
陆云卿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如果樊琳儿说的没有错,那这其中势必有问题的。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
她望向樊琳儿,“你给李相治病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李家上下只靠着李相这棵参天大树赖以为生,自然不可能想让她出事,而且樊琳儿给他治病的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更少之又少,又有谁那么大的本事在其中动手脚?
“没什么人呀,除了李家人,也只有我家人而已,哦,对了,还有……”
陆云卿也想起什么,同时若有所思的低道,“陆云萝。”
“是是是!她那日也在我家中做客,她与我祖母较好,那日也是她与我祖母一道来劝说我的。”樊玲儿忙道。
陆云卿眉头拢的更紧。
陆云萝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突然撺掇着樊琳儿去救人,这不大合她的行事,而且不管樊琳儿治得好治不好,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件事应当与陆云萝无关,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陆云卿望了眼天色,“我出去一趟,你帮我跟外祖母他们说一声。”
樊琳儿紧张的拉住她,许是人在紧张时大脑转的尤其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你是打算去找陆云萝?那我也一起去。”
陆云卿望了樊琳儿一眼,随即做了决定,“也好。”
这是樊琳儿自己的事,她也得学着自己拿拿主意了。
两人说走就走,管事动作也麻利,很快就安排好了车夫,连在夜里行走的证明都预备好了,看的樊琳儿忍不住道,“镇国公行事,果然不同凡响。”
陆云卿一笑,“苏家上下都护短,待自家人极好,等你日后进了门,你就知道了。”
樊琳儿脸上微红,“你又打趣我。”随即又黯然,“我本来还想争一争,哪里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我哪里还有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