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娇眼里闪过深意,看向墨瑟的眼神愈发不善,厉声开口,“墨御史曾信誓旦旦的向朕保证过求和的事情一定做到,可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我国使臣因此死伤大半,朕若是不罚你难以服众。
来人,将墨御史及墨府上下圈禁府内,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
墨瑟心中大骇,不懂这小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索性他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也不在乎圈禁不圈禁的,乖乖认下,随着守卫军离开了朝堂。
其余大臣见沈虞娇这架势,谁都不敢吭声,沈虞娇又是点了户部尚书的名,“陈尚书,如今这国库里还有多少钱粮物资可用来给将士们发往前线?”
陈尚书出列,犹疑片刻后道,“皇上也知近些年来,这天启历经危难早已不堪重负,国库之中更是拿不出什么物资——”
“啪!”沈虞娇将面前放着的茶杯扔向陈尚书脚下,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将陈尚书吓得身体一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早上报给朕,非要等到朕向你问出口的时候,你才说出如今国库的窘境,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
陈尚书双手交叠置于额下,“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沈虞娇冷嗤一声,“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限你十日之内把事情给朕解决,将将士们的补给给朕弄到手,不然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听清沈虞娇语气中的狠戾和认真,谁都知道这回皇上是动真格的了。
陈尚书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短短十日教他如何去凑齐足够的物资,要知道这起码也得是几十万两的事情,他虽说掌管财务,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可是这些年来加一起也就这些了,要拿出来,一时半会儿还真犯了难。
沈虞娇没去管他那副宛若丢了魂的模样,直接下了早朝,与萧铁钰一起点兵,为诸位将士送行。
看着一个个身着甲胄的男儿,深知战争一起,便有无数的人都要为之牺牲来换取和平。而他们大多不过才二十左右的年纪,沈虞娇心里颇为动容,朗声道,
“天启的好儿郎们,此番战势定当十分凶险,可如今沧澜来犯,朕且问你们,他们侮辱我天启女子是否该杀?”
将士们:“该杀!”
“侵犯我天启国土是否该杀?”
“该杀!”
“好,如今在你们这群将士身上所肩负的不仅是我们天启的未来,还有你们对保护国土与家人的那份坚定的决心,只要你们退一步,家人将会遭受铁骑的践踏,所以,你们能退吗?”
“不能退!”
“勇往直前,踏碎沧澜!”萧铁钰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天穹。
“勇往直前,踏碎沧澜!”将士们一声声的应和,一声比一声高。
宫人分发下饯行酒,沈虞娇与众将士同饮,地上摔碎的碗如同他们此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