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祈诺最后看了一眼沈虞娇,拿出化骨水浇在类殷的尸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并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没一会儿,担架上的尸体便化成了一堆液体,祈诺拿出一个坛子装上那堆液体后转身离开,背影寂寥。
沈虞娇收回目光,周慎便凑了过来,语气十分钦佩和激动,“多谢皇上让臣有机会为兄弟们报仇。”
沈虞娇轻笑一声,“朕不会让他人欺辱天启国人,倒是类殷供出的那个人是否真的疯了?”
“臣已将他关入暗室,不过在臣看来,那人是真的疯了。”
沈虞娇冷笑道,“不过就是疯了而已,怕什么,朕有法子治。走,跟朕去看看。”
周慎兴冲冲应下。
墨青丝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沈虞娇,眼底多了丝落寞。
到了暗室见到那被绑在刑架上的人,沈虞娇第一眼就注意到对方高于中指的无名指,眼里多了一丝凌厉。
踱步到男人跟前,抬眼问他,“听说你已经疯了是吗?”
男人只是一直盯着沈虞娇的脸傻笑,一副根本不知道沈虞娇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模样。
沈虞娇朱唇轻勾,伸手在刑具台上捏起了一根钢针,转身快准狠地扎在了对方的头顶上的木桩上。
沈虞娇挑眉,“不是疯了吗?这躲避的身法还真是快啊。”
见伪装已经被识破,男人索性眼睛恢复清明,沉声说道,“你还真是厉害,那么多人都已经被我唬了过去,你竟然能够识破我的伪装。”
沈虞娇轻蔑的说道,“只能说你的演技是够烂的,朕还没见过哪一个疯子是你这样子的。”
一旁的周慎闻言,摸了摸鼻子,脸上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人疯了,这回儿属实脸有点疼。
“说吧,南郊案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男人扬着嘴角,笑道,“什么南郊案?我不知道。”
“又在装傻?”沈虞娇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弹了个东西到他的嘴里。
“这是什么?”男人表情有些惊慌。
沈虞娇轻笑一声,好心解释道,“吐真虫,不说真话就会肠穿肚烂而亡。跟朕装傻充楞你还嫩了点!”
男人额头渗出冷汗,听着周慎不断询问着凶手是谁,男人本想咬紧牙关不说,可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楚让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同万千蚂蚁啃咬,又疼又痒,可又没有解决的办法,简直是生不如死。
很快,男人浑身湿透,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再也撑不住了一般说道,“我说…我说……”
果然,话音一落,痛感消减了不少,男人如释重负,开口道,“那天我们记得的主子的命令要去南郊买马,可是到了地方,主子突然改命,让我们杀了南郊的百姓,任务结束后,我们便撤了。”
“那江宿敌呢?你们都没有撞见他吗?”
“江宿敌是谁?我不认识,不过我们当时确实撞见了一个月白色长衫的男人,和因此发生了冲突。
他还斩杀了我们好多个兄弟,结果他最后受了重伤,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便撤了。”
沈虞娇声音沉沉,接着问道,“那你的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