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
“很好。”沈虞娇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转身离开。
沈虞娇去了关押墨瑟的牢房，墨瑟正背对着牢门窝在角落里躺着。
见到沈虞娇过来，神色倒是淡然，也没有起身。
“皇上今日来可是要宣布老臣的死期了？”
沈虞娇面色复杂的看着他，“墨瑟，你为什么要下令屠杀南郊的百姓，他们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农民，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你是在替谁顶罪？”
墨瑟坐在地上笑得乐不可支，“你太天真了，我本就是前朝旧臣，才不像我那两个没有用的儿子，竟然向你卑躬屈膝。
还有江宿敌，我拿他当主子真心对待，可是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什么大业都因为儿女情长而抛诸脑后，哪里还配我效忠，他就该死。
南郊的案子只是第一步，其实没想到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你发现了。”
说完，墨瑟笑容一收，挑衅的看着沈虞娇，“小皇帝，有本事你杀了我呀，连带着我全家的性命一起送上黄泉，也算是我墨家为先皇尽忠了！”
沈虞娇一脚踢过去，将墨瑟踢翻在地。
“既然你那么想死，朕会成全你。”
出了牢门，沈虞娇冷着脸，气氛很是低沉。
周慎看出沈虞娇绷着的嘴角，扯着话题道，“皇上，你那个吐真虫是怎么来的？要是能够多普及一下给牢狱的犯人用，那破案效率肯定会大大提高。”
沈虞娇瞥了他一眼，道，“哪有什么吐真虫，不过是致幻剂罢了，朕故意说的恐怖，就是让他能够想象出来而已。”
周慎一脸钦佩，“还是皇上高明，不过既然墨瑟已经认罪，那皇上是否要连带着墨府一并处决？”
沈虞娇摇头，“先皇仁善，早已废除了连坐和抄家的罪罚，况且墨家两子皆是在朝为官者，如今，他们并没有较大的过错，不宜处置。”
周慎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
沈虞娇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那个装疯卖傻的男人应该不好找才是，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周慎连忙解释道，“皇上，这您可就说错了，人不是臣抓的，是手下一个叫苟少谦的人抓到的。”
沈虞娇挑眉，“苟少谦？这个姓氏在天启倒是有些少见。”
周慎点头附和，“确实啊，臣也是因为他的姓才记住他这个人呢！
不过皇上您应该见过他，当时他可是帮您冒充了江侍从将墨瑟抓住了。”
经周慎这么一提醒，沈虞娇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呀！周慎，你把他叫到御书房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皇上。”周慎领命，迈开步子就去寻人了。
沈虞娇回到御书房，此时里面已经被打扫干净，恢复原样。
沈虞娇走到案桌前，看着桌上的朱砂，不由想起了墨瑟的那番话。
整整一个村子，一百多口无辜的性命就被夺走了。
那红色的朱砂此刻倒是刺眼极了，沈虞娇下意识想要拿开，却不小心碰撒了，染了满手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