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藤原紫妃还看眼沈筱言,目光稍微复杂,不知酒精在想啥,好一会才继续说,“特别是你,你断了乌尔善一根指头,他虽说不足为惧,可是他背后的势力,可是不容小看。”
讲完,藤原紫妃又看眼沈筱言,有一些轻叹。
沈筱言听了藤原紫妃的话,心情也稍微有一些沉重,就是,她还是轻轻一笑,“该来的躲也躲不开,我不怕。他们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敢来一对,我便杀杀一对。”
说到最终,沈筱言的语调里满是杀意,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变,再也不是那个脸面上总带柔和笑意的沈筱言了。
“靡靡说的是,谁要敢来,便要做好将命留下的预备。”郑为说着,攥住了沈筱言的手。
藤原紫妃听了俩人的话,眼中闪过一点赞赏。
分明知道以后会有危险,却是一点也没慌乱畏怕。
即便那潜在敌人,比他们要厉害好多,他们依然可以淡然面对,这决对不是无知自大,而是自信。
“说起,全都是我们不好。明知道……还来这找你们,倒是将你们牵连进来了。”伊稚邪说着,便叹了口气,语调里有一些歉疚,又有一些无可奈何。
“不要这样说,你也是没法子,如果不是为保护我……”
娜木钟听了伊稚邪的话,便立刻出声反驳,眼圈也轻轻的发红。
沈筱言看着俩人看半日,却不知道应当怎样开口。
怪他们么?
“二位大可不用这样说,一切事,皆有因果,一切因果,皆由天定。”郑为此刻忽然说。
虽说他的话是这样说,可是语调里却多了点疏远的意味儿。
伊稚邪听了后有一些煎熬,可是他也知,这不可以怪郑为。
“你也不用那样想,我跟司马寒受了你的恩惠。帮你做些事是该的。”郑为瞧瞧伊稚邪的脸,继续说。
“不是这般的,你别这样说。伊稚邪他是有原因的。”娜木钟面露严肃,第一回在诸人跟前,称呼伊稚邪的名。
“有啥你便说,遮遮盖掩,躲躲避闪的。我一贯都不喜。”
沈筱言的话,叫娜木钟一怔。
她转头瞧了瞧伊稚邪,见伊稚邪仅是垂头深思,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的眼,叫人瞧不出,他在想啥。
屋中静悄悄的,只可以听到诸人的呼吸声,别的再无半分声响。
娜木钟看着伊稚邪的侧脸看良久,直至她觉的够了,才终究转过了头,唇角浮升一缕苦楚的笑意。
“伊稚邪他……”
“木钟……”
娜木钟深吸口气,刚预备解释这一切,却被伊稚邪忽然出声打断了。
“怎么?”娜木钟茫然的看着伊稚邪,不知他是想说啥。
“不要说了。”伊稚邪拂拂自个儿的袖子,口气又恢复到最初的那如同春风,却又好像啥都不放心上的模样。
沈筱言看他一眼,也没继续追问。
旁人的事,不说便不说,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娜木钟看着伊稚邪看许久,唇瓣动了又动,最后叹了口气,啥也没说。
藤原紫妃一直在看着诸人的互动,见此情景,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氛围再度沉抑下,叫沈筱言觉的有一些压抑。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坐这,陪着这些人干瞪眼。
“我去瞧瞧小孩们。”
沈筱言说着,便要站起身向外走。
“小孩们刚才睡着呢,妹子。”
沈筱言的举动因为忽然出现的岳清心,跟她的这一句话,戈然而止。
她想着用这借口离开这,可谁知,她还没有走,便来了个拆台的。
岳清心轻笑着走入来,好像没看到诸人脸面上略带窘迫的表情一样,直接至了白莺身旁。
“这莺莺妹子些时间不见,更为招人喜欢了,看看这样子,这气质,实在便像个神女。”岳清心拉着白莺的手不住的夸奖道。
“哪里有姐说的那样夸张。”
白莺有一些不好意思,双颊都泛起粉色。
“我可没讲错,你不相信,便问一下你沈姐,亦或……”
“亦或啥?”白莺见岳清心话说了一半不讲了,就是不住的笑,有一些好奇的追问。
“亦或问一下卢桃宝,你是不是变漂亮了,咱这,必定他最有感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