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发生了这种事情,加上有伤在身,你需要照顾她,无暇分神处理府内事情。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三丫头,府里的事情,让老二家的处理,等三丫头好了再说!”冯老夫人生气了,直接剥夺了大夫人的管事权。
二夫人心里窃喜,没想到一场变故,大夫人损了个女儿,还丢了府里管事权,自己居然从中得利,真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呀。
她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母亲,只怕我能力有限,难以担当管家的重任……”
冯老夫人早就瞧见了二夫人那副小人狂喜的神情,居然还故意推却,忍不住对她白了一眼,说:“让你做就做,矫情什么!”
二夫人脸一热,便讪讪地马上说:“是,谨听母亲吩咐。”
冯老夫人扶了扶额头,旁边的杨妈妈马上上前扶着她:“老夫人,您怎么样了?”
“头痛。这一家子都让我不省心!扶我进内堂休息。”
杨妈妈便扶着冯老夫人进内堂。
荣福堂里就剩三个人。
二夫人心里得意,脸上不敢过分流露,对大夫人福了福道:“大嫂,你为三小姐的事情心力交瘁,母亲体恤你,由我来管理府里的事情,你不如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我头一次管事,很多事情不懂,日后还盼你多多指点。我这就忙去了。”
二夫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冯远伯冷笑道:“都是你做好的好事,害了女儿,还让母亲生气,现在连管事权都被收回,你好好反思去吧!”
他对府里的内务事情谁管并不在意,毕竟这些都是家常琐碎事情,不值得一提。但是被剥夺管事权,却是一种否定。
显然,母亲在否定大夫人。
这些年,因着大夫人显赫家世,冯远伯一直在大夫人面前难以说一不二,甚至很多时候迁就她。
没想到她今日居然失控打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这样下去,还能做一家之主,还是男人吗?!
冯远伯拂袖而去。
大夫人懊恼不已。
这个时候丫鬟来传,说三小姐不好了,在胡言乱语。
大夫人急了,赶紧过去看。
冯润从房间跑出来,在院子里胡乱撕扯自己的衣服,身上破破烂烂,手上脚上的皮肤露出来,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开,走开……救命,救命!”
冯润喊着,劈头散发的,状如女鬼。
丫鬟奴仆看见冯润这样疯狂样子,都躲到一边去,有的小声说:“三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昨天三小姐出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回来就变成这样?你瞧的身上的伤痕,怕不是别人弄伤的吧?”
“三小姐到底认识了什么人,会造成如此重的伤?她还喊不要靠近她,难道是被人…….”
有人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
有人做了个“嘘”的禁声手势:“不要乱说。”
大夫人一路急急走过来,听到了丫鬟们的小声非议,气得柳眉倒竖,上前两步,“啪啪”就打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脸,喝道:“乱嚼舌头的贱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棍,再喊人牙子过来,把她们都卖了!”
那个丫鬟当即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大夫人,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大夫人哪里会心软?事关女儿的声誉,更因为她现在激怒攻心,需要找人出气,这个丫鬟撞在枪口上,当即拿她来杀鸡儆猴。
“张妈妈,把她带下去,处理掉,别让我在府中看到她!”
张妈妈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丫鬟过来,把这个又哭又闹的丫鬟带了下去。
“大夫人,我知道错了,请您念在我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别把我卖了。那些人牙子,可不是好人,她们会把我卖到妓院里的……”
那个丫鬟被拖走时的凄厉哭声在院子里回荡着,在场的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透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怒大夫人,自己就是那个丫鬟的下场!
大夫人环视院子一周,从各个丫鬟妈妈的身上扫过,目光犀利如刀:“如果还让我听到谁在议论三小姐,下场就跟那个贱人一样!知道吗?”
“知道!”丫鬟们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