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鞠出色的人,马上马下的身手不必说,对马匹的控制操纵也定是上佳不如明日你们寻几人组一队,军营中也会召集几个善于击鞠的,到时候我们比一场,既不伤了和气,又能检验-下彭兄弟的身手,你看如何?”
晋泽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拍手称赞。
废话,未来上司说出的话,谁敢不附和不叫好?什么“都尉高明!高瞻远瞩”
“为军营解決后顾之忧”这类的话到时就不要脸地往外蹦。
晋泽脸上的笑容依然如春风和煦
笑着朝彭英沙和桑衿看了一眼:“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明日卯时,静候诸位。”
“岂有此理!晋泽这坏蛋,平时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居然拆我们的台!”回来的路上,桑峰带着他们去看军营中的鞠场,听得一旁的人愤愤说道。
桑峰双手叉腰站在场边,望着平坦的沙地,表示很郁闷。
“谁都知道他要被调到军营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名正言顺嘛,居然还想出这么个歪主意!”
彭英沙迟疑地说::“但是......但是我觉得晋泽都尉说得有道理,军营职责重大,审核严格也是应该......”
“你还没进军营,就先别站在晋泽都尉那边说话了!”桑峰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军营的人的击鞠功夫可算是京城第一?每年京城各个衙门击鞠比赛,军营夺魁毫无悬念。你说,就你一个平民百姓,上哪儿去拉人帮你打这一场?这不是必输无疑嘛!”
必输无疑吗?
彭英沙也有点怔愣的模样。
“也不是输了就不要你,但我们不能打一场漂亮的马球给他们看,卡你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桑峰点着手指,说,“—支击鞠队起码得五个人吧。兄弟,你会击鞠吗?”
桑峰一旁的那人点点头,说:“打过。”
“彭英沙,你行不?”
彭英沙点头:“我也打过。”
“还差两人......”桑峰蹲在击鞠场边的柳树下,扳着手指有点痛苦地点数,“叫谁好呢.......京城里击鞠最有名的几人我想想看......”
“赵王爷。”桑衿忽然说。
赵王爷,北国的异性王爷,平日里喜爱游山玩水。
桑峰点头:“没错,赵王击鞠的确厉害,不过一般人谁能请得动他?别说请他了,他整日不在府上,见他一面都难......
还没等他说完,桑衿已经按住旁边的栏杆,飞身跃入了面前的击鞠场。
场上一场球刚刚打完,黄沙还未沉淀,犹有一层尘埃还飘浮在半空。她却视而不见,直越过沙尘,向着对面场边的休息所在跑去。
听到她跑来的声音,正在挑选球杆的那两个人回过头。
桑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赵王?他怎么…这么巧,刚好和鄂王在这里?”
只见桑衿对着赵王施礼,桑峰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赵王脸上带着笑意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球杆递给了她。
桑衿一手持杆,一手挽住旁边一匹马,一个翻身便上了马。
赵王也上了另一匹马,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着孤零零摆在场地正中的球飞驰而去。
桑峰赶紧从场边跑过,凑近站在旁边含笑观看的鄂王,问:“鄂王爷,他们......这是在干吗?”
鄂王含笑道:“与昭王赌赛呢,看谁能先进一个球,你妹妹莫名其妙要和赵王赌什么赛。”
桑峰一头雾水,又问:“赌赛的彩头是......?”
“还没说,只说赢了之后赵王要答应她一件事。”
桑峰失笑:“她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要不是她声势这么嚣张,赵王怎么一下子就答应呢?你也知道赵王最受不得激。”
说话间,两匹马已经冲到场上那球的左右,两人都是快捷绝伦,几乎不相上下,同时到达。
两柄击球杆同时击出。赵王的球杆直击向小球下部,而桑衿的球杆却在中途转而拍在他的球杆上。
“咔"的一声,两根球杆拍在一处。桑衿没能完全阻止昭王的去势,却因此将球被击出的力道减缓。
在赵王看向飞出的球的一瞬间,她已经提马奔向急速下落的那个球。
球正落在球门不远处。桑峰在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差点被赵王一下子就进球了。
众人正等着看她带球冲向赵王那边的球门,而赵王也勒马站在自己这边场上,举着球杆指着她笑道:“桑家妹妹,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