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里,想要拥有话语权,光是得宠远远不够,还得有丰厚的家室。
淑妃不受宠,但秦家不倒,父皇就得给她留着位份,乔家不同,朝中无人,这些年能够成为第一皇商,都是因为母妃得宠,可如今,母妃去了冷宫。
云景轩委屈地哭了起来,云景琪提着衣服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
不远处,贤妃乘着轿撵前来,一眼便看到了跪在门口的兄弟俩,她抬手示意停轿,白茶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扶着贤妃。
贤妃若有所思地把玩新做的指甲,眼神中透着几分玩味,“他们倒是有孝心,顶着大太阳跪了这么久。”
白茶顺着视线瞧去,笑着附和:“都是淑妃和丽嫔自食恶果,与咱们无关,眼下最重要的是南越州的差事。”
提起这事,贤妃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说得不错,这事还得好好感谢九公主送来的菊花茶,陛下正在气头上,也是时候该降降火了。”
“还是娘娘慧眼,早早选了皇后,又有陛下的宠爱,王爷更是早早封了亲王,这好日子,自然是连绵不断的。”
贤妃轻哼,“有些人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坐龙椅有什么好的,你瞧陛下,每日多少操心的事?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落下美名,平安一生,岂不妙哉?”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提前得知消息的金公公,算着时间带人将贤妃迎了进去,而跪在外头的两位皇子,也在开门的同时瞄准机会,准备入殿找皇帝求情。
可没等两人靠近,金德喜便带来了几名凶巴巴的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
“金公公这是何意?”云景琪不满地看向围住自己的人,但对金德喜还是保留一份尊敬,不敢拿乔。
金德喜笑呵呵地扬了扬佛尘,“五皇子,陛下正烦着呢,奴才劝您一句,还是赶紧回去温习功课要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您觉得呢?”
“凭什么贤妃能进去,我们反倒不能?你都没禀告,怎么知道父皇不想见,金德喜,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和本皇子过意不去。”云景轩两眼瞪得犹如铜锣大小。
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吓得跪下磕头了,可金德喜到底是御前的人,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区区毛头小子,他反倒不放在眼里。
只是看着六皇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却不由发笑。
他虽是个太监,可满宫里谁见了不都是客客气气的,瞧瞧六皇子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就不难解释,丽嫔为何会从宠妃沦落冷宫。
不懂事的人,怎能在皇宫里活下去呢?
一旁,云景琪听了弟弟的话,心里也是十分鄙夷,金德喜是什么人,皇后见了都要给三分颜面,真是这些年被丽嫔宠坏了,这么没有分寸。
“六弟,金公公也是一片好意,你休要胡言。”
云景轩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还了得,本来还畏着哥哥,现在愤怒早就把理智填满。
他一把揪起哥哥的衣领,“五皇兄好大的派头,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少在这儿给本皇子阴阳怪气,难道你敢说心里没有怨这个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