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会心笑道:“恶霸千金强攻病弱娇王,不失为一场好戏。”
“入冬后,京城冷冰冰的,可好久没出过这么热闹的戏了。”云景星话锋一转,“既如此,那便让京城里的百姓们也跟着热闹一番,做人嘛,要懂得分享,这么好看的戏只有咱们知道,岂非太可惜了?”
“小的明白。”随心意味深长地退下。
……
东陵皇宫。
云笙带着君宴从狩猎场下山后便直奔皇宫而去,一行人策马急行,神色匆匆地动静惹得周遭路人不免停留观望纷纷好奇的议论此事。
而此时前往宫中的马车上,云笙命人将君宴送往御书房,自己则让马夫暂缓了速度。
车厢内,如意不解地问:“公主,您不是说此事外扬于东陵国无益,为何还要走大道,刻意让人看到王爷受着伤入宫啊?”
“因为——”云笙调皮地眨了眨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云笙伸手摸了下怀中那块金灿灿的御令,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如意仔细叮嘱了一番:“等下了马车你便去给太医们捎句话,还有宫外——”
听完云笙的嘱咐,如意恭敬且严肃地握拳点头,“公主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漠北凉王到!”
“长乐公主到!”
两道声音接连在御书房外响起,正在与皇帝商议国事的大臣们疑惑的停下手上的事,伸长脖子朝外望来。
轿子停下,君宴被几个侍卫从里面抬了出来,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听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双眼红红的跪在御书房外:
“萧廷之女萧北晴觊觎凉王美貌,欲对其行不轨之事,请东陵陛下为我家王爷做主!”砚山对着御书房的方向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
“请东陵陛下为我凉王做主!砚山代漠北百姓叩谢东陵陛下!砚山眼神坚毅地望着前方,额头上渗着磕破的血痕,让人看了心头一颤。
这时,云笙捻着帕子,把手放在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出车厢,她看到跪在御书房外的人,紧张的呵斥:“砚山,你在胡说什么?”
“本公主都说了,此事不得外扬,你就不能等等吗?你放心,东陵国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委屈,只是此事传出去,只怕——”云笙脸色难看的欲言又止。
砚山委屈地掩面大哭,脱口便将萧北晴差点毁了君宴和自己清白一事公布于众。
御书房内,所有大臣们闻者色变,不约而同地开始谈论此事:
“凉王好歹是漠北皇子,萧家也太蛮横了,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之前就听说萧家人仗着有几分功劳就无法无天,以前在边境就横行霸道,没想到来了京城还是没有收敛,分明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话可不能这样说,男女之事谁说得清,万一是某人故意勾引了萧小姐也不一定,毕竟萧小姐是姑娘家,哪个姑娘会做出如此越矩之事?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龙椅上,皇帝捋着胡子,嘴角不明觉地上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九儿那丫头,真是……
想起女儿,皇帝便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