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就在醉仙楼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云笙为了方便穿了男装,没想到还是被媚娘一眼认出来了。
如意说,阿宴昨天才逛了醉仙楼,她还以为是为了找媚娘商议有关漠北的大事,可现在看来,却不一定。
什么大事,需要三更半夜地待在凉王府里?
对她的人说,没有命令不得入府,那眼前这位呢?
云笙越想越气,只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王爷身子娇弱,有劳公主记挂,媚娘在此谢过。”
一旁的砚山闻言当即变了脸,他冲着媚娘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只见媚娘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拉起云笙的手,“王爷就麻烦公主了。”
这语气,妥妥的凉王府女主人口吻。
云笙不自在地将手抽回。
砚山看得胆战心惊,完了,这下公主肯定要误会了,媚娘疯了吧,明知道王爷对公主不同,还这样刺激公主,这要是弄个不好,他必定第一个遭殃。
“你就是醉仙楼的媚娘姑娘?”云笙玩味的眼神不着痕迹的从她身上扫过。
身处风尘,却不染浊色,长得不算惊为天人,可一行一动却好似有魔力一般,勾着人挪不开眼。
本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云笙却不知怎的,渐渐地开始欣赏起媚娘来了。
“卑贱之躯,担不起公主的一声姑娘。”媚娘那双温柔如水的蓝眸往周遭扫了一圈,“只是三更半夜,公主千金之躯若是传出在凉王府过夜恐怕不妥。”
云笙暗忖:这位媚娘当真好厉害的一张嘴,刚谢过她来照顾阿宴,这会儿又旁敲侧击地赶她走,只是不知道这是君宴的意思,还是媚娘的想法。
“媚娘姑娘言之有理,想来本公主在此也是碍事。”
云笙扬起鞭子,策马离去。
砚山望着远去的背影,急得满头大汗,他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凶巴巴地瞪向媚娘。
“好姐姐,你疯了吧,你不知道王爷喜欢公主,这要是闹出误会——”
媚娘仅一个眼神便让砚山不知所措地闭上了嘴。
“我看你才疯了,王爷说过多少次,他受伤的消息不准让长乐公主知道,是谁让你把公主带回来的?”
“我,我也没跟公主说王爷受伤,只是说他犯病了——”砚山越说越小声,直至自己都听不见。
“你真当长乐公主是没脑子的草包不成?受伤生病都分不清?”媚娘没好气地叹了一句,“我也不是怪你,近日漠北的探子动作频繁,还是少跟公主牵扯为好。”
“可今日若不是有公主,我恐怕拿不到万灵草来救王爷,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对公主太狠了些?”
用完就扔,公主若是知道自己被利用心里该多难受啊。
媚娘若有所思地锁着眉,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比起这些,还是复仇大业更为重要。
“咱们的人羽翼未丰,若被漠北探子知道王爷对公主有情,只怕会伤她威胁王爷,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着他们没发现,先动手断了这段关系,一切等王爷醒了再说,你快把万灵草给张老送去。”
砚山无奈地叹气,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灰头土脸的往药房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