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先息怒,咱们先想清楚该怎么办再说,免得闹大了不好收场。”彩月赶忙又劝。
林慧怡却不同意:“还怕不好收场?他干出这种好事,合该让大家看看,人比他年长的哥哥都谨守德行,偏他不行!”
她心里恼火得很,立即传令菊英去把人叫过来。
彩月叹了口气,扶着她坐下,又问起苏苏:“这事儿你可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记得你看得很严,怎么还会出问题?”
“我是看得严,可架不住有人铁了心要做。”苏苏重重出了口气,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苏苏之前受到林慧怡的指示,对宇文敞的男女之事看得很严,日常伺候的多是内侍,宫女更是不许在入夜后靠近光天殿。
之前也不是没有动过这种心思的宫女,但都被苏苏及时发现了。所有近身的常在答应都要观察很久才能放心。
谁知这就有了一个会演戏的,骗过了她,得以近身伺候宇文敞。
正好又碰到昨晚中秋宴会,宇文晟高兴和儿子多喝了几杯。苏苏也来凤仪宫和林慧怡过节了,这才让那个宫女钻了空子。
林慧怡听到这儿,情不自禁地咬起牙关,哼笑道:
“我就说他身边一定有不怕死的人,之前为他出谋划策,打听消息,昨晚就放人进去让主子懂事!可真是个忠心的好奴婢!”
毕竟宇文敞就算酒醉,身边也有伺候的内侍。那个宫女就算是常在,有林慧怡和苏苏的明令在,也不可能随便混进去,只能是有人给她开了后门。
再思及前头几回的事儿,林慧怡哪儿能不明白。
苏苏脸色黑着,但还是忍着怒气继续讲述。
她今早从凤仪宫赶回去的时候,已经不算很早了,所以才会去光天殿,谁知就正好撞见了这事儿。
本来守门的内侍还想拦,她看有人神色不对劲便质问了几句,谁知这就吵醒了屋里的人。
她听见宇文敞惊恐的叫声,以及微弱的女子呻吟声,脸色大变的同时就推开门闯了进去。
正好,她便看见了浑身赤裸裹着被子的宇文敞和常在蕙心。
宇文敞本来就宿醉,被吵醒后却陡然发现身边躺了个女子,此刻正懵着,听见动静也只是侧头呆呆地望着她。
而蕙心则披头散发地捂着脸,身子缩在被子底下,好像生怕被人看到,同时有微弱的抽泣声。
苏苏走到床边,把地上的衣衫都捡起来扔给两人,又怒喝了一声:“穿!”
宇文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担心她告诉亲娘又惹来责打,赶忙穿好衣服,下床规规矩矩地站到她面前。
“苏苏姨……”
“你有什么话还是留着跟你娘说。”已经发现被褥上血迹的苏苏心里发闷,瞪了他一眼,又扭头看向蕙心:“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宇文敞听她这意思,肯定是要报告给亲娘来,本就不舒服的脑袋又疼起来。
蕙心满脸泪痕,跪倒在她面前,哑着声音说:“奴,奴婢只是见殿下醉酒,过来帮忙伺候的,谁知道殿下突然,突然……”